場上還能戰鬥的僅剩下七人,去除掉騎士,魔能戰甲小隊還剩六人,陣亡了
一半。
而這才過去了僅僅不到五分鐘。
恐怖的殺戮速度,讓參與圍攻的職業者全都丟棄了心中的僥幸。
滿編的情況都下都被對方逐個擊破,現在逃跑隻會死的更快。
所以眼下除了死戰到底外,已經沒有任何其他選項。
小隊成員彼此互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默默抓緊了手中武器。
和萌生死誌的魔能戰士不同,騎士這邊應該是最難受的。
計劃之初,就是他來擔任主攻任務,但無奈對手實在太過狡猾了。
陷入圍攻後就一直避著他,少數幾次交手都藏著各種虛實變化,讓騎士一身本領沒有地方發揮,隻能看著同僚一個接一個的死在自己麵前。
那種煎熬感深深折磨著他,讓他對贏下這場戰爭越來越絕望。
不過也有令人感到欣慰的地方,那就是主戰場已經分出了勝負。
在空天部隊抵達後,比蒙一族便陷入了絕對的劣勢。
如果比蒙一族有飛行部隊能拖住狼蛛攻擊機的對地打擊,那麼這場戰爭還有的打,但可惜比蒙一族並沒有空中部隊的配合。
雖然比蒙一族名義上是聖教國請來的友軍,但實際上比蒙一族並沒有獲得友軍的待遇。
比蒙無法進入盟軍駐地休息,也得不到任何物資的支援,他們隻能露宿在野外,並且還得時刻注意周圍,避免暴露。
說是友軍,其實連雇傭兵都不如,至少雇傭兵還能獲得一定的保障。
而比蒙一族,人人避之不及。
盟軍成員國根本不敢和比蒙一族有任何接觸,因為一旦曝光了,整個國家形象都會受到影響!
輕則人人唾棄,重則被徹底孤立,隔絕在人類主流圈子外,成為一個孤島。
在不被認可的情況下加入這場戰爭,結果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注定。
贏了,比蒙一族成為替罪羊,被聖教國重新驅趕回深淵。
聖教國名利雙收,比蒙犧牲了族人的同時,還加深了人類對自己的仇恨以及警惕。
輸了,遠征軍團覆滅,比蒙一族變成夕陽下的最後一抹餘暉,在時間流逝下逐漸凋零。
撒姆爾的存在是個變數,但這個變數並不能真正影響大局。
他確實擁有擊敗傀儡軍的實力,但這是在他擊敗了傀儡軍職業者的情況下。
顯然他沒有做到這一點。
另外更重要的是眼下占據這具身體的並不是撒姆爾,而是噬心魔。
他對比蒙一族死了多少人,並不太在意。
換做是撒姆爾,可能在傀儡軍空中力量發起打擊前,就已經開始掩護同族撤離了。
一場沒有任何支援的戰鬥,比蒙一族輸的並不冤。
視線回到職業者戰場。
短暫的沉默後,雙方再一次劈裡啪啦的打成了一團。
其中又以騎士最拚命,心懷愧疚的他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完全舍棄了防禦,換上了以命換命的攻法。
麵對騎士不要命的猛攻,噬心魔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換做魔能戰士噬心魔是絕對不會慫的,但對手是一名大師級職業者!
騎士經驗再怎麼少,他也是和撒姆爾同階位的職業者。
撒姆爾可以憑借豐富經驗戲耍騎士,但絕不敢硬接騎士的攻擊,因為那可是會死人的啊!
舍棄了防禦後的騎士,展現出了越戰越勇的氣勢,反倒是一開始壓著傀儡軍職業者打的噬心魔,這會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刺出的白金長槍如同銀龍,在空中留下了懾人的寒芒。
噬心魔一個沒注意,肩膀直接被洞穿!
見狀騎士怒吼了一聲,隨後推著噬心魔不斷往後退。
噬心魔想要頂住推力,但猛然發現竟然推不動。
同時噬心魔還察覺自己對這具人傀的掌握正在慢慢的變弱。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傷勢過重的緣故。”
正疑惑著,脖頸左側突然傳來了強大風壓,原來是一個魔能戰士趁著他愣神之際,直接揮刀斬向了他的脖頸。
這一下魔能戰士用了全力!
他深知後續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所以直接激活了魔紋之力,召喚出了
靈獸投影。
魔能戰士背後出現了一道頭上長著月牙形印記的大地暴雄,這頭身高十多米的巨獸咆哮著朝著噬心魔衝了過去。
奔跑時產生的動靜,讓噬心魔都忍不住臉皮微微抽搐。
在千鈞一發之際,噬心魔也非常果斷,他將占了雙手的墮落者低語丟向了一名魔能戰士,接著手作刀狀,朝著白金槍杆直接劈了過去。
叮!
一聲脆響後,看著造價不菲的長槍直接從中截斷。
趁著騎士愣神,噬心魔一腳踹開騎士,然後一個戰士突進躲開梟首一擊。
在雙方擦身而過的刹那,比白刃還鋒利的手掌劃過了魔能戰士的脖頸。
魔能戰士順著衝力往前跑出了一段距離,等他停止時,整個上半身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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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啷!
符文戰刀掉落。
魔能戰士緩緩跪倒在地上。
在他身體後仰摔落前,首級已經率先一步掉落。
噬心魔沒有給剩餘魔能戰士悲傷的時間,在擺脫了騎士後,又朝著一名魔能戰士衝了過去。
換做一般的大師級強者,魔能戰士憑著合擊技是可以做到保持不敗的。
但無奈對手實在太過凶猛,雙方之間的那條鴻溝,已經不是裝備、合擊技能夠填補的了。
再減一人,傀儡軍職業者壓力越發大了,如果不是騎士在一旁拚死相救,剩下的魔能戰士恐怕連五回合都堅持不下。
局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