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聚集如此眾多的難民?他策馬疾馳,直奔揚州而去。
抵達城門口,葉軒勒住馬,偶遇一位行人,問道“可知道這些日子城外為何人流不息?”對方眼神微動,”
路人謹慎地環顧四周,低聲答道“哎,”接著他講述了朝廷的奢侈揮霍,賦稅重壓,百姓生活困苦的故事。
“各地的百姓不堪重負,紛紛逃離家園,但何處又是他們的避難所呢。”
“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兒,每日辛勞僅能糊口度日,再加稅賦,怕是撐不了多久。”
那人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
葉軒對此早有所見,但這亂世景象如今更顯真實。
他決定不再旁觀,而是親身介入。
葉軒調轉馬頭,向城內挺進。
蹄聲回蕩,猶如戰鼓催人。
突然,一道身影從街角猛然竄出,葉軒急忙勒住韁繩,防止馬匹失控。
駿馬發出嘶鳴,瞬間止住了腳步。
那人摔倒在地,痛苦地喊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另一名長發黃衫青年衝出來,指著葉軒責罵“你這騎術太差勁了,竟然在街上如此狂奔。”
“我兄弟被你撞傷了,你得負責。”
葉軒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對街頭混混,儘管他已儘力控製馬匹,但對方顯然不這麼認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葉軒並未慌亂,反而平靜地問“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賠償。”
兩人麵對葉軒鎮定自若的態度,心中不禁忐忑,他們慣於欺詐,卻在此人麵前感到棘手。
於是,一場意外的遭遇,變成了葉軒整治他們計劃的開始。
“數額如何。”
葉十軒眼神中閃爍著好奇,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至少五百串銅錢。”
寇仲的報價顯得豪爽無比。
五百串銅錢折合成現銀,便是五千枚。
在那個時代,馬匹作為戰略資源,每匹都有詳細的戶籍記錄,優良戰駒價值甚至能抵上數座豪宅,而役用馬則價值四五千串。
五千串足以購置一匹役馬,或者購置一套簡樸的居所。
據《金砂玉屑輯考》記載,一石米的價值約為一千六百串,五千串足以換取近四石糧食。
徐子陵裝作手臂受傷,低聲對寇仲說“仲兄,這會不會太多了。”
“看他騎的那匹馬,至少價值兩萬串,衣飾也非比尋常,五千串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葉軒的聲音穿透人群。
“喂。”
葉軒的提醒引起了他的注意。
“難道你想逃避賠償。”
寇仲對著葉十軒大聲質問道,周圍的行人紛紛圍攏過來。
寇仲指著葉十軒的坐騎,激動地向眾人宣告“大家看看,他騎馬撞人後,竟想不賠分文。”
“我兄弟手臂折斷,急待就醫,他卻仗著權勢,不肯支付治療費用,這還有公理嗎。”
他的聲音在人群中回蕩。
眾人紛紛指責葉十軒,有人感歎“看似體麵之人,卻做出這般無情之事。”
“世事之態,令人憂慮。”
“那些權貴,除了欺壓我們這些弱者,還能做什麼。”
“豪門酒宴香,路邊凍死骨。”
旁觀者無不為徐子陵鳴不平。
“那少年真是太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