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熬好了藥,正想著要不要直接把藥倒掉,謊稱自己喂了藥,就聽到外麵有人進來了。
顧瑾往外麵看了看,看見餘氏怒氣衝衝的進來了“李青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外麵找野男人!”
顧瑾驚詫道“這是誰說的?”
“你敢說沒有?”餘氏怒火中燒,就要撲過來打人。
顧瑾機靈的避開“我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有沒有偷人你自己清楚,不要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
餘氏沒有打到人,不依不饒再次撲上去,她心裡也明白兒媳沒有偷人,隻是,若是沒有這個野男人,就是大寶傷了親爹。
她不願意讓兒子背上這樣的名聲,那麼,就隻能信了有個野男人的事。
她氣衝衝道“滿倉媳婦親眼見到你跟剛子在樹林裡說話,還衣衫不整的出來,你還不承認?”
顧瑾愣了一下,陳玲瓏說的?
稍微一想,她就猜到了餘氏的想法“我承不承認有什麼要緊?反正你已經有了結論,那麼,你要不要去把張剛子找來?至少你還可以訛一筆醫藥費……”
餘氏擼起袖子“我這就去找!”她是鐵了心把這件事情鬨大。
顧瑾頗為無語,為了兒子的名聲,餘氏簡直是不拿兒媳當人。
餘氏去找張剛子,他自然是不承認的,他若真的和李青娥有染便罷了,可是他確確實實沒有占到一點便宜,哪願意平白背上殺人的罪名?
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幾乎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引了來。眾人也喜歡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沒事也喜歡編一點事出來,更何況,李青娥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落在外人眼中,她就是沒臉見人。
餘氏吵完架回家,臉色不是很好,關上院子後,她臉上的憤怒都已不在,隻有滿臉頹然。
她垂頭喪氣的進屋去,看見了男人氣息微弱,問道“給你爹喂藥了嗎?”
顧瑾搖頭。
餘氏怒火中燒“你是傻的嗎?藥熬好了不喂,他聞味道就能好嗎?”
“你都跑出去毀我名聲,我還給你男人喂藥?”孫父那樣的畜生,死了才好。
她說完,顧不得計較,急忙進屋喂藥,此刻藥已經涼了,她來不及熱,就這麼灌了下去。
如今是初冬,哪怕在屋中也能感覺到一股涼意。常人喝了這麼涼的東西都有容易生病,更彆說孫父還受了這麼重的傷。這一碗涼藥下去,且不說藥效如何,著涼是一定的。
顧瑾也懶得出聲提醒。
另一邊,張剛子在家裡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當時,他想打人,被餘氏跑了。他越想越憋屈,覺得不能這麼算了。
孫家人都這麼欺負人了,明顯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人活一張臉,這事要是這麼算了,日後誰拿他當一回事?
若村裡人受了委屈,都上門來找他麻煩,日子還怎麼過?
他越想越生氣,直接跑到了孫家,一腳踹開了門。
顧瑾正在坐在院子裡麵曬太陽,被這動靜吵醒,她抬眼就看見了盛怒的張剛子。
張剛子本來想上門找茬,進門就看見了院子裡的嫻靜女子,感覺她和這個破敗的院子格格不入,坐在那裡自成一股美態。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講究的人,當即說道“青娥,剛剛你婆婆說,你我之間不清不楚,剛才鬨得那麼大,村裡大半的人都知道了我們之間不清白,老子可不願平白被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