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妖異男子依然平靜，原地不動，看著聶塤，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而小蛇蛇的尾巴則是被彈飛了出來，沒有傷到他分毫。
“不得無禮！”聶塤嚴厲的冷喝一聲。
還要繼續攻擊的小蛇蛇停了下來，又是委屈又是氣急，眼淚汪汪的
“老大，我從來沒說過要解除契約，你彆聽這個老混蛋的！媽的，死了還要挑撥我們兄弟倆的關係，簡直死有餘辜！誰踏馬說我要拜你為師了？！我呸！”
小蛇蛇越說越氣，聲音又大了起來，言辭之犀利，可以簡稱為大逆不道！
放在外麵，恐怕都被王者滅了千百回了。
“閉嘴！”聶塤怒喝。
小蛇蛇終於安靜了下來，垂著頭，看起來頹喪無比。
聶塤這才連忙看向妖異男子。
妖異男子擺了擺手“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和我未來的弟子較勁，何況遲早就知道他要罵我了，現在聽聽也不錯。”
聶塤撓了撓頭，隻能陪著笑。
“小夥子，怎麼樣？做出選擇了嗎？”妖異男子問道。
聶塤收起笑容，想了想，才道“前輩可否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
妖異男子笑道“理由其實很簡單，我三眼王的弟子怎能久居他人之下，性命受他人操縱之輩？這一點，決不允許出現。”
“隻有你同意解除契約，我才能收他作為弟子，全力培養，如果你不同意，我也隻能說一句遺憾。”
妖異男子的態度十分明確。
解除契約，讓小蛇蛇恢複自由之身。
聶塤久久無言，沒想到理由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但仔細一想，也情有可原。
三眼王是曾經站在武道大陸的頂尖存在，即便隕落多年，但他的弟子又怎麼能被人掌控性命？這對任何王者來說應該都不能輕易接受。
“我不想拜你為師！彆往你的臉上貼金了！你這老匹夫！”小蛇蛇喊道。
“如果你是為了他好，應該明白要做出什麼選擇。”
妖異男子說完，便靜靜等待起來。
聶塤扭頭，與小蛇蛇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小蛇蛇隱隱感覺到了什麼，聲音帶著哽咽“老大，你真的不要我了？…你彆聽他的，我不想拜什麼王者為師，我隻想跟在你身邊。”
聶塤鼻子一酸，但又吸了一口氣，壓了下去，露出一絲笑容，平和說道“還記得當初你交出魂血給我，我說的話麼？”
小蛇蛇低頭，說道“記得，老大說如果有一天我想離開，你絕不強求。”
聶塤笑容更盛“沒錯。”
“但現在我還要告訴你，我們之間情誼已經不需要契約來維係，即便解除了契約，我還是你的老大，你還是我當初在黑風林遇見的那條小蛇，一切都不會變。”
“除非有一天你不認我這個老大了，那我想這個契約也沒有任何意義。”
“老大，你是我一輩子的老大！”小蛇蛇重重說道。
“那你覺得還需要這個契約了嗎？”聶塤反問。
小蛇蛇沉默了。
“聶塤說的沒錯，如果你一直當他是你的兄長，又何須什麼可笑的契約來證明。”
妖異男子突然開口道，目光深邃“契約，隻是為了控製不受控製的妖獸為自己所用，真正的情誼，有沒有契約都一樣。”
聶塤不再多說，一點眉心，一滴灰白色的血滴飛出了出來，懸浮在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