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王怒哼一聲，不再與之爭論，而是再一次看著聶守道，眼睛微眯。
“你施展的是什麼帝術？”
聶守道抬頭看著聶塤，臉色略帶蒼白。
“時空指。”
聶塤說道。
聶守道微怔後，這才恍然，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時空指，那是武道大陸最早時期的時空大帝的絕學，比人族誕生的曆史都要古老太多，怪不得…”
時空的先驅者，又怎麼會弱於開國古皇。
聶守道神色黯然。
他與聶塤宿命的一戰，自己終究還是敗了。
果然麵對這個充滿奇跡色彩的堂弟，任何手段都沒有萬無一失的說法，就像是現在，即便帝術也依然受挫。
聶守道扭頭看著王座上的無雙王，隨後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開口道
“我認輸。”
全場鴉雀無聲。
聶守道敗了，大成聖體，戰力比肩蓋世超凡，可謂是當代人族最強的天驕，承認自己敗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隱世大宗，之前從未有過半點的信息的天才。
無雙王閉上了眼睛，重新坐了下來，沉默不語。
聶守道說完，眼中光芒也黯淡了許多，複雜的看著聶塤“你為了這一天已經等待了很久吧？可你也應該明白，擊敗我也無法改變什麼，時光不會倒退，一切已然成就定局。”
聶塤神色平靜
“我不想改變什麼，我隻是要堂堂正正站在所有人的麵前，為我的父親母親討個說法罷了，這很難麼？”
聶守道無言以對。
此時二人的對話也悉數落在所有人的耳中，頓時心生疑惑。
聶守道與沈離竟是早已經相識。
沈離又到底是什麼身份。
聶塤轉身，目光掃過全場，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萬眾矚目。
“小家夥，有什麼事情可以私下裡談。”
渡劫王忽然開口，看著聶塤。
聶塤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輕笑道“當年朝變日血流成河，波及了不知多少人，無雙王朝子民誰人不知？如今此事重提，又有什麼好掩飾的？”
“隻不過礙於皇室威勢無人敢提，所謂皇家威嚴也被你們用來當做最後一塊遮羞布罷了。”
所有人表情極為精彩。
在無雙皇室高層麵前提起朝變日，簡直不留一點情麵。
這沈離贏了聶守道，又何必去挑釁無雙皇室的威嚴呢？
更令人覺得奇怪的是，沈離似乎與無雙皇室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聶塤輕輕揮手，拂過麵容，他的麵龐開始發生變化，褐色頭發也變成了一頭黑發，很快眨眼間就從一個平平無奇的褐發青年變成了一名臉龐清秀的黑瞳黑發青年，靜靜站在原地。
“噗嗤！”
紫熏手中果子被捏成了一團泥，一雙大大的眼睛怔怔注視著黑發身影。
“聶塤？！”
這個麵龐一出現，便讓所有不認識聶塤的人一怔，隻覺得有些眼熟，但他們更為驚訝的是如此強大的沈離展露在眾人眼中的卻非是他的真麵目。
然而，可對於聖戰時代的眾天驕來說，這張麵孔簡直熟悉的都不能再熟悉了。
聖戰時代的觀戰席中已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眼睛都一動不動盯著戰台中央的那名青年，目光停留在那張臉龐上久久未曾晃動過半分。
姬青靈看著這一幕，眼眶有些濕潤，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