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尤大誌的兄弟尤大龍被抬了上來,此人麵色發青,眼圈深凹,腦袋上纏著紗布,確實昏迷不醒。
吳大夫也過來了,向方縣令行了禮後立馬為尤大龍檢查起來,他先把了一會兒尤大龍的脈搏,再翻起他的眼皮察看,接著又去掀他的外衣。
尤大誌突然激動起來,撲過去要阻止吳大夫的動作“你住手!”
衙役按壓住尤大誌。尤大誌掙紮著,瞪著吳大夫,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吳大夫還是掀開了尤大龍的衣服,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隻見尤大龍的身上滿是青紫傷痕。吳大夫仔細檢查起這些傷痕。
尤大誌整個人都泄了氣,不再掙紮。
吳大夫又解下尤大龍腦袋上的紗布,他腦袋右側有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痂。
吳大夫微微皺起眉,再次把起尤大龍的脈搏。接著從醫箱裡拿出銀針,插在各個穴位上。
等吳大夫施完針,尤大龍咳出一口濃黑的血,臉色都有了幾分血絲,眼皮微掀,似醒非醒。
尤大誌驚喜地眼睛都亮了“大龍,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
吳大夫檢查完,起身道“回稟大人,此人身上有多處毆打傷,最嚴重的是他腦袋上那銅錢大小的傷口,但那傷口也並不致命。
“真正讓他昏迷的是中了一種叫落回的毒,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服藥後起先不會有任何症狀,身體還會更加精神有力,接下去幾天會慢慢渾身無力,精神萎靡,直至昏迷。出現昏迷症狀後若是沒有解藥,七天之後無力回天。”
李延寧問“吳大夫,你能解落回毒?”
吳大夫道“解是能解,但要知道下毒者用了哪幾種藥引,知道藥引就能調配解藥。不知道的話,便無能為力了。”
李延寧見尤大誌對吳大夫的話並沒有太大反應,顯然他知道尤大龍中了毒。弟弟中毒,為什麼要算到他們和興食肆頭上?他們李家跟尤大誌、尤大龍兄弟倆素不相識,無冤無仇。
難道他們是受人指使才會誣陷食肆?李延寧越想越覺得受人指使的可能性最大。若是尤大龍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中了毒,為了得到弟弟的解藥,尤大誌被指使做出這些事情就不奇怪了。
那指使的人是誰?李延寧腦海裡閃過了陶家主和李青榆的麵孔。
李延寧對方縣令道“方大人,現在可以證明我們食肆的辣菜沒有問題了吧?”
圍觀的食客們也都鬆了口氣。常吃的食肆沒問題,以後還能吃到,幸好幸好。
方縣令威嚴地喝道“尤大誌,你為何誣陷和興食肆?從實招來!”
尤大誌此時如喪家之犬,嗬嗬嗬地笑了起來“因為我嫉妒和興食肆生意好啊!”
“你家又不開食肆,嫉妒和興食肆做什麼?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方縣令顯然也想到這了。
尤大誌沉默了一會兒道“無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見和興食肆生意好,弟弟看病又需要錢,就想訛上一筆錢。”
李延寧道“胡說八道,你若隻想單純訛錢,怎麼會把我父母往死裡打?”
圍觀群眾也覺得說不通,訛錢哪有那樣砸店和打老板的,分明是仇恨滿滿,往死裡報複。
方縣令道“尤大誌你汙蔑李老板夫妻在先,糾集他人砸店傷人在後,在堂上還不知悔改,按律當打五十大板,再關押監獄兩個月。你現在若是實話實說,嚴明真相,本官可以依律減輕你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