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夫人道:“要不說還是李少夫人聰明,把舞姬買回家來,甭管誰想看都在家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
蘇熠薇掩嘴一笑:“琳娘不但舞技出眾,其他方麵也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什麼事都能幫上忙。”
其他夫人臉色各異,有人覺得李少夫人遲早後悔,放這麼一個大美人在李大人的眼皮底下晃悠,遲早有她後悔的時候。
也有夫人覺得她聰明,用一個買回來的沒地位的舞姬,拿住相公不讓他出去拈花惹草。難怪李府就她一個女主人。
琳娘跳完對眾人行禮,蘇熠薇道:“琳娘辛苦了,先退下吧,去吩咐後廚上菜。”
葉柔清了清嗓子道:“琳娘坐這一起吃吧,等會兒還要介紹菜肴。”
其他夫人一聽,訝異地看向李夫人,哪有讓舞姬坐席的?這舞姬什麼身份,也配?
大家看向蘇熠薇,卻見她並不反對,反而懊惱道:“哎呦,瞧我這腦子,都給忘了今天好多菜是琳娘做的京州菜,特彆正宗,等會兒大夥好好嘗嘗。”
琳娘欠了欠身道:“承蒙夫人和少夫人信賴,奴婢這就下去讓人上菜,還請其他夫人、小姐稍等片刻。”
石夫人、杜夫人等一些夫人在心裡嘀咕,這舞姬怎麼跟李府裡的管家嬤嬤一樣,什麼都管?
不一會兒,一盤盤精致美味的菜肴端上桌,都是惑心樓裡的菜式,跟以往李家宴會上的菜肴不一樣。
琳娘每上一道菜便給眾人介紹,還教大家如何吃更美味,眾人邊聽著琳娘介紹邊吃,樂師在一旁奏樂,李府裡剛跟著琳娘學舞的四個小丫鬟出來翩翩起舞。
眾人吃著菜,賞著舞,頗有一番滋味。
直到一道燒魚上桌,琳娘剛開口解釋這是京州河裡捕撈的……
“噦……”一聲嘔吐聲響起,眾人的視線集中在發出乾嘔的蘇熠薇身上。
“噦……”蘇熠薇聞著燒魚的腥味沒忍住又乾嘔了一聲。她捂著鼻子,翠禾趕緊將燒魚端走。
葉柔緊張問:“瑤瑤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聞到魚腥味想吐。”蘇熠薇用手按壓著自己的胸口,“聞不到便沒事了,實在抱歉掃了大家的興致,琳娘繼續介紹,大家慢慢吃,我去稍作整理,先失陪了。”
蘇熠薇退下後,有經驗的夫人立馬對葉柔笑道:“這莫不是……”
葉柔也不知道這是蘇熠薇在演戲還是真有了,隻能道:“大家繼續吃吧,琳娘這燒魚怎麼做來著?”
琳娘繼續為大家介紹,這個小插曲很快被美食掩蓋。不一會兒,蘇熠薇又出來了。開始跟大家介紹明年慈善的打算。
她希望她們能成立善濟慈善協會,選出協會會長和副會長,帶領各會員更好地打理協會,明年都定城各地要開辦小學,善濟慈善協會可以將多籌得的善款捐助學堂的午餐,讓孩子們吃得好一點。
她們將善濟慈善協會的名聲打出去,以後會有更多的女性加入,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去幫助更多的老弱婦孺和小乞兒。這也是給自己和家人積功德。所有夫人和小姐都沒有意見。
蘇熠薇從李延寧那裡得到靈感,提議大家下次捐去賣的產品可以多多宣傳都定城的好。
比如會作畫的,除了畫畫,還可以做扇子畫,她們也能在雨傘上作畫,就畫他們都定城各處的美景、美食。
會刺繡的也一樣,最後落款都寫善濟慈善協會。將她們協會的名氣打出去。
杜悠悠道:“這個好,像我做衣服的,也能在衣服裡麵繡上咱們善濟慈善協會,還能給他們介紹,買我們的東西便是在做善事,儘善心。”
蘇熠薇提出來建議,大家商量了起來,各抒己見,在坐的夫人和小姐大多都經營著自家的鋪子,做生意都會一些。大家聯係自己的經驗,提出了章程,蘇熠薇讓琳娘書寫下來。
一個慈善宴開到晚上才散會,但大家都興致勃勃地回去準備。
永竹縣那地方竹子多、樹木多,很多人家都會做傘。隻不過大家做的傘都很平常,傘麵沒有一點花紋。
蘇熠薇見過和興食肆用來裝飾用的油紙傘,傘麵是李延寧讓工匠師傅專門畫的畫,非常精美好看。
蘇熠薇想收購民間的雨傘回來,請畫師在上頭畫上宣傳都定城的畫,再拿去邛州、圳州這些雨多的地方售賣,吸引一些文人墨客或者遊學才子來都定城遊玩。
蘇熠薇跟李延寧提過這個法子,李延寧聽得眼睛一亮,大誇蘇熠薇聰明,他鼎力支持娘子去做。
宴會後,湯夫人回家告訴湯茳年,琳娘確實很得蘇熠薇和葉柔的信任。雖然最開始他是打著讓琳娘迷住李延寧的目的,但陰差陽錯的琳娘居然得了李家兩位夫人的信賴。
雖然過程跟他想的不一樣,結果還出乎意料,但現在也隻能如此了。琳娘在李家站穩腳跟,操辦了李家的後廚事宜,下毒更方便了。
果然沒過幾天,琳娘上報已經在給李家老小下毒成功。湯茳年高興不已。
今晚的宴會上,蘇熠薇乾嘔,葉柔這內心跟小貓爪子在撓一樣,坐不住等不及想知道是不是又有了?
送走客人後,葉柔馬上問道:“瑤瑤,你剛剛在晚宴上是演戲還是真想吐?”
蘇熠薇無奈笑道:“娘,咱們演戲是為了讓其他人相信咱們婆媳信任琳娘,我吐不吐的跟咱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也是,那你是想吐!是不是有了?”葉柔雙眼發亮,期待地問道。
“我……我也不確定。”這幾個月忙著事情。她都沒注意葵水沒來。
“你坐著,我去請孫大夫過來看看。”葉柔迫不及待地遣李康去請孫大夫。
李延寧今晚在州衙加了個班,跟羅循、姚邕等人商量著明年帶民間商人與各部落貿易的種種事宜。
第一次由官府牽頭,雙方熟悉流程後,才能讓他們私下再進行。這過程中必須保障我朝百姓的安危。
對於比較暴力的部族,必要時候得上武力,那士兵也得派遣,各方麵的問題很多,必須出個章程。
李延寧回來的時候,府裡的晚宴都已經結束了,他還在家門口遇到了孫大夫。
“孫大夫,誰請你來的?我家誰生病了?”李延寧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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