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隊裡的主流傳言還是七嬸把七叔給打了。
七叔去養殖場的路上,不少人走過來和他說話勸他,聽得七叔心裡鬱悶的不行。
到了養殖場,陸叔的房門緊閉,承禮已經吃完早飯,在水井邊洗碗。
“陸叔還沒醒啊?”
七叔擔心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醒了”
陸承禮好笑的看了眼房間,小聲的對著七叔說道“不好意思出來”
七叔瞬間明白了“陸叔喝酒不斷片?”
想到昨晚上三爺爺和爺爺互相揭老底,陸承禮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我爺爺喝酒斷片,但是三爺爺喝酒不斷片,所以,兩個一互補,喝醉酒乾了啥事就都知道了。”
七叔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所以就不想出門了?”
“大概爺爺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您吧?”
承禮看了眼七叔的臉“您的傷還好嗎?”
“沒什麼大事,三叔和陸叔沒下重手,隻是看著有點青,已經不疼了”
“那就好”
陸承禮放心了些“昨天真是多虧了七叔了,不然還不知道爺爺和三爺爺會打成什麼樣”
“這有什麼,我受傷總比他們受傷強吧”
七叔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就是辛苦你七嬸了”
知道了傳言的承禮有些尷尬。
“七嬸這次,受委屈了”
看到承禮尷尬的樣子,七叔哈哈大笑。
“沒事,事情是啥樣的,你七嬸已經知道了,她不委屈”
沒過兩天,七叔是被喝醉酒的陸老爺子和三爺爺給打的這事,到底是傳出去了。
還好兩個人年齡大,輩分長,並沒有多少人敢來他們麵前問什麼,但是背後,免不了笑幾聲。
陸老爺子和三爺爺像是比賽似的,一個兩個的就在那一畝三分地轉悠,咋都不出院門一步。
這個僵局,直到南省小叔的信過來,才算是結束。
郵遞員直接把信送來了養殖場,信送到的時候,承禮和青青周欣他們都在養殖場。
看著手上的信,承禮看了爺爺一眼,這就準備拆。
“承禮,把信給我,我先看看”
陸老爺子從屋裡出來,朝著承禮伸出了手。
承禮到底是把信遞給了爺爺。
老爺子拆開信封,一目三行的把信給看完,看完之後,沉默無言。
承禮接過信看了一遍之後,擔心的看著爺爺。
“爺爺,您還好嗎?”
“我沒事”陸老爺子擺了擺手“時也命也,你徐爺爺,也算是解脫了”
青青把信拿過來,看到徐妙雲重病不治身亡,徐老爺子在女兒頭七那天,吊死在了女兒的屋子裡。
“妙雲是你徐爺爺的命根子,眼睜睜的看著親閨女喪命,你徐爺爺到底是沒邁過這個坎”
說實話,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陸老爺子心裡鬆了口氣。
隻要他們父女兩個,不是經曆了什麼烏糟事,被人折磨死的,對陸老爺子來說,就已經算體麵了。
“爺爺,小叔信上說了,妙雲姑姑生病的事,他們讓人查了,不是被人折磨的,就是太累了,身體弱,漸漸的身子垮了”
“我知道”
陸老爺子歎了口氣“把這封信留著,等妙妙回來,給她看看”
話音剛落,三爺爺拄著拐杖進來了。
“看到郵遞員進了大隊,我就猜到可能是來這的”
三爺爺看了眼陸老爺子的狀態。
“長進了啊,陸老頭,我這一路上都在想,我另一壇酒,怎麼從寶根那忽悠過來,現在看來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