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周嚴依舊和呂進一起,又在縣城裡四處逛了一陣。
“你說,我現在都是堂堂縣委副書記了,為什麼感覺還是像以前在海潮似的,每天不是受傷,就是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做事?”
“擱古代,我這身份,出來逛逛,老百姓見了那都要磕頭。你看現在,我說那個大嬸的西瓜不甜,她居然還瞪我!”
呂進拿著周嚴剛剛買的油紙傘邊走邊擺弄,隨口說“可能和人品有關吧。縣委副書記在古代,算幾品官?七品芝麻官?”
“你會不會聊天?你這種司機,完全沒有經過培訓。野路子就是不行!”
“媽的,說起來,我現在最多算八品吧,夏書記才算七品。”
“哦,那我這種野路子司機挺符合你身份的。”
“哈哈哈!我真的要翻臉了!”
兩人一路閒扯著回到招待所。呂進說“沒感覺有人跟著咱們,應該是你想多了。”
“小心行得萬年船。沒人跟著更好。洗個澡我們就出發。”
一小時後,周嚴的車子還沒開到最近的高速路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周嚴隨手接起,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略顯焦急的聲音“請問您是周書記嗎?”
“我是,你是誰?”周嚴問。
“周書記,我是北張鎮副鎮長張和榮。林芳悅您認識吧?她家裡出事了,是她讓我打電話給您的。”
“林芳悅?”周嚴心裡冷笑“就說沒那麼簡單,果然幺蛾子來了!”
“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周嚴沉聲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剛才好多不明身份的人闖到她和她大伯家裡,他們家人被打傷了,還被放火”
“張鎮長,你先聯係派出所的人去現場,我正在去三泰市見謝書記的路上。馬上掉頭回去,不過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
掛斷電話,周嚴有點無語。
既明顯又漏洞百出的謊言,這個張副鎮長竟然有膽子來和自己說,是腦子有病,還是被人脅迫呢?
“我們不用去吧?”呂進問。
“當然不去啊,雖然很好奇他們玩出了什麼花樣,不過正事要緊。”
“周書記,我還是不明白,那個姓林的服務員,還有剛才這個張鎮長,他們到底在瞎折騰什麼呢?”
“本來我也沒想太明白。不過現在明白了。以前太小看周德寶那個家夥了,一個混社會的,有點小背景,在興南這個地方算個人物罷了。收拾他很容易。”
“今天才知道,這家夥背景挺複雜,所謂的靠山也不止是他姐夫。這種縣城,關係套著關係,親戚連著親戚,真要是現在收拾周德寶,估計還挺費勁的。”
“周德寶也不敢真的和你過不去吧?上次坑了他,他不就忍了嗎?”呂進說。
“他是不想和我衝突,但有的人會想辦法讓他和我衝突,懂了吧?”
“嘖嘖,看那個家夥,就不像個有腦子的,肯定會被坑!”呂進感慨。
“哈哈,你這話說的,有同病相憐的感覺了!”周嚴笑。
正說笑著,周嚴的手機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