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最前麵的勞斯萊斯內,童鶴塵、孫卉和劉星隨意的聊著天。
“前麵很快就進入縣城了,是吧?”
童鶴塵指著窗外給孫卉介紹“我從小就特彆認路。爺爺說我是個當兵的好材料!”
孫卉瞟一眼窗外,顯得興趣缺缺“就是個小縣城喂,周嚴那家夥鬼頭鬼腦的,跑去乾嘛了?”
劉星自動過濾了鬼頭鬼腦這個形容“領導說要先去處理一個盜竊案。”
“處理盜竊案?咱們這一大幫人他不管,要去處理盜竊案?!”
“怎麼個意思?傳國玉璽丟了啊?”
童鶴塵很是不滿,同時也非常好奇。
縣委招待所。
“書記,呂師傅房間是姓姚的在住,您房間隔壁是孔省長”
季有一間間給周嚴介紹“還有,清理王淑君房間的時候,一位滬上來的女記者嫌服務員動作慢,跟著一起收拾。把王小姐的電腦摔壞了”
周嚴想了想,吩咐跟在一邊的王澤“你去姚文華那個房間,我下樓看看!”
剛要下樓,手裡的電話響起,周嚴瞥一眼號碼,不禁皺起了眉。
“喂,沈哥,有何吩咐啊?”周嚴語氣很輕快。
沈煜忽然打電話來,周嚴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吉北那邊出了事。語氣輕鬆,心裡卻有點緊張。
現在隻有張奇在吉北,能不能護住受傷的呂進,是周嚴眼下最擔心的事情。
“你趕快讓那個張小樂不要再瞎搞!現在很多人都知道覃奮在江省被變相刑訊逼供,影響非常惡劣!”
沈煜說的很嚴重,語氣倒是很平靜。
“沈哥,你都說了,是變相刑訊逼供!變相嘛,那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對不對?”
“放心吧,最遲再有一天,我就禮送覃老板回去。”
“你故意把事情搞的滿城風雨,到底要乾什麼?”沈煜問道。
“沈哥,詳細的事,我過陣子慢慢和你說。不過這個覃奮,就是紙老虎。”
“我保證他經過這次的事,會消停很久。”
“說起來,覃奮其實和我差不多。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一旦得到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就特彆怕失去。”
“所以我們這種人,不是被逼到絕路,是不會有魚死網破勇氣的。”
沈煜輕輕笑了一聲“你這話說的,好像把我也捎帶上了!”
“沒有沒有!沈哥和我們情況不一樣。您老人家是憑能力,我們是靠運氣!”
周嚴趕緊拍了個馬屁,然後接著說道“我必須先把覃奮壓製住。不然接下來的事,他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安保人員,將會是我最大的威脅!”
沈煜沒有繼續追問,停頓了一會兒才道“最多兩天!兩天後你必須放人。”
“還有,彆讓他繼續打電話到處找關係了!影響太惡劣!”
周嚴自然滿口答應,雖然他不知道張小樂是怎麼收拾覃奮的,但從沈煜的話也能聽出,這家夥應該是吃足了苦頭。
覃奮和汪淼是不同的。
汪淼依靠的是最親的血緣關係,所以他有底氣。哪怕是在江省吃了苦頭,也有膽子繼續找周嚴的麻煩。
覃奮依靠的隻是亡妻的家族背景。這樣的背景,是要靠經營,靠互惠互利的。
至於他自己經營出來的關係,應對一般情況當然是綽綽有餘。但在真正的高層爭鬥中,那就是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年他太激進,太張揚。
一個商人,如此高調的顯示自己的政治背景,甚至毫不掩飾的參與某些體製內的事情,這就是越界,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