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我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讓明時出現，可是一個了不得的手段。
那個自稱為羊君的老人有此能力，倒是可以說得過去……
琅琊王氏、陳家莊這邊，竟然也有人能夠讓明時出現。
另外，我麵前的這個普羅旺斯，竟也能讓明時出現。
同時，我此刻的腦海當中，又出現了一個疑惑。
如此說來的話，我麵前這片氣機海所在的凡間位置是在哪？
是在羌族？
羌族的那個碉樓位置，其實有著一片氣機海，可這片氣機海比較特殊，就算是我，也無法感知到，或許是被羊君施加了某種禁忌，又或者是被琅琊王氏掩蓋了氣息……
這是可以解釋，我為什麼能夠來到符帝城，但沒辦法解釋陸明燈第一次乘坐飛機時，為什麼能夠來到符帝城。
“這片氣機海，在什麼地方？”
我看向普羅旺斯，詢問道。
他笑了笑後，接著說道“太陽的方向……這是一片在天上的氣機之源，靠近太陽的氣機之源。”
聞言，我的臉色瞬間怔住。
“不是任何的氣機海，都能如此特殊，都能孕育出天衢葵，並且能夠產生明時，建造宮殿，這是在天上的氣機海，準確點來說，東方士族中，這片氣機海，是最接近太陽的氣機之源！”
普羅旺斯繼續說道。
他此刻的解釋，又將之前崔太嶽的猜想，給對應上了。
符帝城是在天上，隻不過是符帝城所在的氣機之源，位於天上！
而如此說來的話，陸明燈第一次的入城也好解釋了，飛機直線上升，他們所去的方向，則是氣機海所在的位置，來到氣機海後，他們再用手段弄出明時，最後抵達符帝城。
可又繞了回來……
我們眼下這回來符帝城，可沒有去天上。
氣機海並不在羌族之地當中。
我心中的疑惑還沒有問出來，普羅旺斯就直接出聲對我說道。
“尋常的人們進去符帝城，可以乘坐飛行器靠近氣機海，氣機海獨特，會生出一種特殊的力量，吸引飛行器，接著，隻要再讓魂魄感受到明時，就能來到符帝城……”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隻需要讓魂魄感受到明時，就能前往符帝城……”
普羅旺斯看著我。
“什麼辦法？”我出聲問。
“羊君的力量。”
普羅旺斯微笑“如果有羊君的神力作為幫助，不需要靠近那片氣機海，隻需要讓明時出現，就能進入到符帝城當中。”
我雙眼微眯。
這倒是也能夠解釋我身上的情況了。
那個自稱為羊君的老人，十有八九便是真正的羊君了。
被牛帝打敗，困在那個山洞當中的二度成神之羊君！
符帝城的秘密，到這裡，好像都能解釋了。
虛幻的城池，魂魄才能進入的城池，在天上的城池……這些事先得到的線索，也並不是毫無關聯的。
可接著，我看著麵前普羅旺斯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我是借助了羊君的神力，再加上感受到了明時，來到了符帝城。
可他呢？
他普羅旺斯，能引出明時，已經足夠逆天了，可他卻還能像是羊君一樣，直接讓人不用接觸到氣機海，就能來到符帝城？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當中，想到了一個令我無比驚恐的念頭。
數秒後，我將這個念頭說了出來。
“你……有羊君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