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人聲鼎沸。
繚繞的煙霧比先前更為濃鬱刺鼻。
且讓人幾乎看不清遠處的事物。
傻牛捂著鼻子說“師公好臭。”
李青峰笑著說“臭的不是師公,是環境。”
低頭看向懷裡的子瑜。
子瑜被他的神力罩罩著,並沒有受到影響。
子衡則是不用神力罩的。
因為他本身就不懼任何傷害。
不過,這些刺鼻的煙味還是讓小家夥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吸煙有害健康,他們都不知道的嗎?”
李青峰說“賭錢也會讓人家破人亡,但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你說這是為什麼?”
子衡想了想,說“因為他們懷有不切實際的夢想,想不勞而獲,想一夜暴富。”
“這種人,十有八九都是懶漢。”
李青峰點頭“你倒是看得很清楚。”
“可惜這些深陷泥潭的人都不如你一個孩子透徹。”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一張賭桌前。
這張桌子的人不多,隻圍坐了三個人。
發牌的荷官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有幾分姿色,但不多。
至少比起其他桌子的年輕小妹,這位荷官確實姿色平平。
李青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一旁的子衡見狀,便急忙爬到爸爸的膝蓋上,緊挨著妹妹坐下。
子瑜嫌棄哥哥坐的地方太多了,便伸出兩隻小手推搡哥哥。
子衡覺得妹妹霸道,居然想一個人獨占爸爸,便故意雙手勾著爸爸的脖子,惹得子瑜哇哇大叫。
李青峰將兩個孩子托舉起來,一把塞傻牛懷裡。
傻牛忙不迭的接過,同時交出了手裡的箱子。
李青峰身上沒了掛件後,打開箱子,拿出十遝鈔票,直接放到桌麵上。
然後示意荷官發牌。
辦公室內,白頭男一臉不屑的看著大廳裡的李青峰,冷笑道
“嗬,這王八蛋會不會玩?”
“看他那樣子,就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一上桌,居然就下十萬?”
洪景天叼著煙說“不會玩才好。”
“很多賭徒一開始都是不會玩的。”
“可玩著玩著就會了。”
“等他們會了,就會想著抓賭場的漏洞。”
“抓賭場的概率。”
“嗬嗬,咱們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嘛。”
“去提醒一下,先讓李青峰贏兩把。”
白頭男領命而去。
辦公室內,就剩下洪景天跟趴地的盧勇山。
洪景天坐回沙發上,一臉玩味的看著盧勇山問
“你說,李青峰把錢輸光之後,還會不會管你?”
“哈哈哈!”
他大笑。
實在是他看過太多賭徒了。
很多賭徒在上賭桌之前都人五人六的。
可一旦沾上賭癮,輕者傾家蕩產,重者賣兒賣女賣老婆。
而盧勇山跟李青峰的關係,連堂兄弟都算不上。
如果李青峰當真走了其他賭徒的後路,自然不可能再管盧勇山。
盧勇山瞳孔猛縮,掙紮著想要爬出辦公室。
他想告訴青峰,讓青峰遠離賭桌。
賭桌是個深坑,一旦進去了,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他這樣一個廢物,死不足惜。
他不能連累這麼多的人。
他那老母親已經被他拖累至此,如今又要多個李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