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必要,我隻願儘早完成使命,修煉之途不容絲毫耽擱。你們有任何困厄,直言無妨。"
寧川輕輕擺手,示意侍立身旁的眾人退下,他並不喜好繁文縟節,更無暇瑣事纏身,隻一心盼著速戰速決,好重返修煉之路。
台下,那位身披紫袍的領袖臉上掠過一絲欣喜,他特彆欣賞這樣行事乾練的大人,做事從不偏離命令,更不會暗中竊取利益。
實際上,即便他有意施惠,也力有未逮。畢竟他們所在的世界,資源匱乏,遠不及魔界,就連一枚微小的魔晶,在這個世界也是千金難覓。
"在下魔裔領袖李勝郜,已率魔裔一族在此界立足多年,與妖族、人族三足鼎立。"
紫袍中年人緩聲述說,細數這些年的魔裔曆程。
寧川對此並無半點興致,甚至險些打起了嗬欠。對方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個時辰,概述了魔裔多年的布局和籌劃,才緊緊盯著寧川。
"大人可能尚未知曉,近日我們遇到了棘手之事。人族不知何故英才輩出,尤其是那正道七聖宗的最後一脈。"
話音剛落,寧川原本略顯倦怠的雙眼猛然睜開!
他剛才聽見了什麼?
"請再說一遍,是哪個宗門?"
李勝郜一臉疑惑,重複了先前的話。
"稟告大人,是七聖宗僅存的最後一脈。"
儘管此刻,寧川的修為深不可測,聽到這番話,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會有如此巧合。他在魔界得知,魔界管轄著無數下界,而寧川和王悅悅所在的世界,隻是千萬中之一。
若說隨便執行一次任務就能遇到,那概率幾乎微乎其微。
寧川相信這樣的巧合絕不會發生,於是穩住情緒,沒再多言。但他心中疑惑猶存,試探性地問道"那最後的聖宗,其名為何?"
李勝郜恭謹地吐出一個名字。
"劍宗。"
這兩個字雖輕,卻充滿敬意,但在寧川耳中,卻如晴空霹靂,仿佛九天之上的聖雷直擊他頭頂。
這真的是他當初飛升的那個世界嗎?
"你說他們英才湧動,詳情速速道來。"
寧川確實焦慮,隱約覺得這個下界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但他又不敢直接問得太過明白,這些魔裔之人肯定能與魔界通訊,否則也不可能有魔界派強者幫助他們爭奪此界。
為了不露出破綻,他隻能巧妙地試探,從一些無關緊要的線索中摸索著這個正道劍宗的真相。萬一這裡的劍宗隻是與他記憶中同名同源,格局相仿的下界,恐怕會引起天界的疑慮。
寧川不願過早暴露自己,招致對方的疑忌。畢竟他身上發生的現象,是萬古未有的奇事。他同時修煉仙魔二道,並能自主選擇前往仙域或魔界。一旦身份泄露,他甚至可能成為實驗品,畢竟每個人都渴望實力更進一步,那些久困瓶頸的老魔頭們若想提升,唯有挖掘他身上的秘密。
這消息一旦傳出,必定有不少人會對寧川下手,企圖揭開仙魔同修的秘密。
“稟大人,那劍宗中有一位傳奇人物,僅用一年有餘便構建出曾經輝煌的修真體係——陣法殿。他創立的陣法堂,吸納了無數人族天才,其中高手如雲,單這一個殿的戰鬥力,便可與昔日七大正道宗門比肩。堂中不僅有煉藥師、鑄器師,更有恐怖的中級陣法師,這片天地間,此類強者幾乎全被他們網羅。”
回想這段時間的經曆,他不由得心中酸楚。在魔族侵吞人族領土的過程中,雖偶有交鋒,但凡與陣法殿交手,他們總會莫名敗北。據魔界一位祭司所說,對方皆是天命之子,想要戰勝實屬不易。
他苦思冥想,也無法理解人族是如何培養出如此眾多的恐怖天才。彆說百人,就是數十人對抗一個,他們也占不到便宜。這讓魔族大為頭痛,任何試圖乾擾人族行動的嘗試,都會遭到對方的阻撓,而己方損失慘重。
他們也曾派出自己的天才挑戰,卻根本無法匹敵。這讓他萬分困擾,明明自己一方實力超出,卻屢戰屢敗,他擔憂再這樣僵持下去,可能會引發無法預知的變局。到時候,魔族很可能會一敗塗地。
作為總指揮,他無法逃避責任,因此他必須付出代價打通魔界的關係,將訴求傳達給高層。在其他下界中,也有人向魔界求援,但他們沒有這家夥的背景深厚。所以像他這樣有一定背景和人脈的,直接獲得了官吏魔窟的強大支持。
寧川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同時也滿足地笑了。他現在確信這個世界就是他當年飛升之地,陣法殿也是他一手締造,如今確實成了魔族談虎色變的存在。
這一切,都是他的心血結晶啊
寧川克製住內心的澎湃,目光再次掃過那個紫袍身影,原本對這項使命的厭倦此刻消散了許多。他現在對這個人竟產生了些許好感。
眼前之人似乎變得有些迷人起來。若非這家夥堅決的要求,他或許無法重返這個他曾所屬的奇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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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寧川一邊從王座上起身,走向那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