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夏侯徳身上的殺氣,祝遠山皮笑肉不笑地道“夏侯門主,若是本樓有招待不周之處,你去找樓主即可。
但請你彆忘了本樓的規矩,任何人不得在此動手。
每一位顧客,都要平平安安地離開天水樓!”
夏侯徳咬了咬牙,強行壓下滿腔怒火,冷笑道“哼!本座給天水樓一個麵子,先讓這三個小家夥多活一晚。”
說罷,他眼神冰冷地瞥了楚青雲和乾若蘭一眼,帶著兩個護衛轉身離開了。
夏侯徳走後,縈繞在空氣中的寒意和殺氣才消散。
祝遠山對楚青雲和乾若蘭抱拳一禮,麵帶微笑地道“請問兩位貴客怎麼稱呼?”
“楚青雲。”
“東西是他拍的,不必問我。”乾若蘭沒有透露姓名的打算,便指了指楚青雲。
祝遠山點頭表示明白,對楚青雲說道“楚公子,依照本樓的規矩,你得先交出十萬零一千的靈石。
錢一到位,本樓馬上把靈鹿少女雙手奉上。”
說罷,他拿出一枚銀色納戒,遞到楚青雲的麵前。
楚青雲沒有多說什麼,接過銀色納戒,從自己的納戒裡,轉移一萬一千塊靈石過去。
然後,他又把銀色納戒遞給乾若蘭。
乾若蘭又從自己的納戒裡,往銀色納戒中轉移九萬塊靈石,隨後交給祝遠山。
祝遠山收回銀色納戒,用靈識探查一番。
確定數目沒錯,他便微笑著道“多謝楚公子對本樓的支持,請稍等片刻,靈鹿少女馬上奉上。”
說罷,祝遠山對兩名護衛揮揮手。
那兩名護衛連忙退出包間,不一會兒就抬著一口玄鐵籠子,送進了包間裡。
祝遠山伸手解開包裹籠子的紅綢,讓靈鹿少女暴露在燈光下。
“請楚公子檢查一遍,確定她沒有問題,她就是你的了。”
靈鹿少女依舊處於昏迷狀態,倚靠在籠子角落裡,氣息很微弱。
楚青雲釋放靈識探查一番,便對祝遠山點頭道“沒問題。”
祝遠山抱拳一禮,微笑著道“既然如此,那請三位貴客慢走,在下就不遠送了。”
“且慢。”楚青雲擺了擺手,對兩名護衛說道“你們先退下,我有要事與祝執事說。”
兩個護衛望向祝遠山,祝遠山當即點頭。
於是,兩名護衛退出包間,關上房門,把守在門外。
房間裡安靜下來。
祝遠山疑惑地望著楚青雲,問道“拍賣會開始之前,在下聽說甲六號的貴客,是專程來找在下的。
不知楚公子找在下有何事?”
楚青雲壓低聲音說道“青山彩雲岫,玉湖藏靈真。”
祝遠山明顯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楚青雲一眼,同樣壓低聲音問道“敢問楚公子,可是來自首陽山?”
“正是!”楚青雲點點頭,從納戒裡取出院主的信物,遞給祝遠山。
祝遠山雙手接過信物,用靈識仔細觀察,確認無誤之後,便還給了楚青雲。
“原來是院主大人的弟子,失敬!”
祝遠山不再行武者的抱拳禮,而是雙手合十,行梵淨天的專屬禮節。
同時,他的神態和氣質,也瞬間發生改變。
他不再是那個精明市儈的天水樓執事,變成了和光同塵、氣息祥和的修士。
見他前後的變化如此之大,楚青雲忍不住讚歎道“祝前輩隱藏身份的手段,實在令人佩服!”
祝遠山神色和藹地笑道“讓楚公子見笑了!敢問楚公子,此去玉淨湖,所為何事?”
楚青雲解釋道“晚輩奉師尊之命,前往梵淨天,求見首座大人。”
這個解釋很模糊,並未透露具體事情和意圖。
但祝遠山知道,既然是院主交代的任務,那肯定是另有深意的。
所以,他也沒有多問,很乾脆地打開納戒,取出一塊扇形的黑色鐵盤。
表麵看上去,那塊鐵盤鏽跡斑斑,像是被腐蝕多年,毫無用處的廢鐵。
但祝遠山雙手捧著黑色鐵盤,神色卻很慎重。
“楚公子,這是我所持的信物,現在交給你。
待你集齊信物,進入梵淨天後,將三份信物交給首座大人即可。”
楚青雲連忙接過黑色鐵盤,微笑著點了點頭,“多謝祝前輩。”
祝遠山並未急著離開,又壓低聲音提醒道“楚公子,彆怪我多嘴。
其實,你身負重任,要前往玉淨湖,便不該節外生枝。”
楚青雲當然明白,他指的是競拍靈鹿少女,因此得罪夏侯徳之事。
於是,他下意識地問道“祝前輩,那夏侯徳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何如此囂張跋扈?”
祝遠山麵色凝重地道“表麵上看,他隻是個二流門派的門主。
可實際上,他是流水郡的霸王,在周邊四郡都是一方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