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猛他們走遠。
我就走到路旁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領著何萱直奔第一醫院複查。
許是因為有了經驗，這回的何萱倒是沒有像第一次來的時候那麼抗拒了。
我們倆輕車熟路的在門診掛了號，然後直奔心理科。
當我們來到心理科門口的時候，診室大門並沒關。
朝裡麵看了一眼。
江寧正坐在電腦桌後麵，將麵前的鍵盤敲得劈裡啪啦響，表情看起來多少有那麼一丟丟的猙獰。
見到這景象，我有點懵，這是什麼情況？
這家夥現在的狀態怎麼看起來那麼像是跟誰打架了呢？
略微沉吟一會，我試探著開口問道“寧姐，你這是忙著呢？要不我們一會再過來？”
江寧渾身震顫了一下。
緊接著，朝我乾笑了一下道“不用不用，我這邊馬上就忙完了，你們倆先進來坐會吧。”
得到了她的準許，我也領著何萱邁步走進了門。
坐在沙發上，我們看不見電腦屏幕，隻能聽見江寧敲擊鍵盤的聲音。
但通過江寧的口型來觀察……
她似乎……在罵人……而且含碼量極高！
她該不會是趁著上班時間摸魚呢吧？
呃……
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
在當下的這個年代裡很多人都不太理解什麼叫心理疾病，甚至會將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聯想在一起。
因為大眾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一向不友好。
所以導致很多人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心理出現了問題，也不敢輕易來看醫生。
因為他們害怕將來自己回了家會受到彆人的另眼相看，也直接導致心理科一直都是醫院裡最清閒的科室。
而作為心理醫生，江寧每天接待的病患，恐怕都不會超過兩位數。
所以她上班摸魚也不奇怪了。
過了差不多能有五分鐘，那劈裡啪啦的敲擊聲才終於停歇下來。
江寧長長的呼出口氣，臉上儘是舒爽之意。
“你們倆想喝點什麼麼？”
“茶？咖啡？還是飲料或者礦泉水？”
“有溫水麼？”
“當然有！”
江寧從抽屜裡翻出紙杯，走至飲水機前給我們接了兩杯溫熱水。
然後，她也坐在了我們的對麵。
江寧的目光在我們倆人的臉上來回遊走了一番，忽的勾勒起嘴角道“從外表上看，你們倆的狀態好像都挺不錯的啊。”
“尤其是重五你！”
江寧伸手指了下我說“你的情緒變化比之前明顯多了。”
“啊？”
我愣了下。
什麼叫情緒變化比之前明顯多了？
江寧輕聲笑了笑，道“你應該已經不記得你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是個啥德行了吧？”
“擺著一張撲克臉。”
“不論說啥做啥都沒有表情。”
“用生無可戀這四個字來形容你那時候，似乎最為妥帖。”
我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道“我有麼？”
“你說呢？”
江寧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何萱的臉上道“萱萱看起來也要比之前好很多了。”
“對了。”
“之前讓你買的藥買了沒？吃了沒？有效果沒有？”
“吃了幾次。”
何萱點了點頭，怯生生的小聲說“效果還是有一些的，但每次吃完藥都會覺得特彆不舒服。”
“比如呢？”
江寧追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