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善歎了口氣,“馬相癸和劉生許是得知我晚上去了花樓,所以帶人去抓我。”
“他們為什麼抓你?”古月蘭挑眉。
“他們素來看我就不順眼,能給我製造麻煩,或者把我趕出縣學他們最是高興。”方元善又解釋了一下縣學藏書樓的事情。
古月蘭聽後,“方元善,你野心挺大啊。是打算鄉試拿下榜首?”
“有這想法。”不拿下榜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舅舅和外祖父。
古月蘭發現方元善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勁和恨意,嚇了一跳,“那個,你沒事吧?”
回過神的方元善握住她的手,“月蘭,今晚真的太感謝你了。”
“說什麼謝不謝的,我們可是夫妻。”古月蘭輕哼一聲,“你倒黴便是我倒黴。”
二人洗漱後,古月蘭拉著方元善一起數錢。
“現在,我們已經湊夠四百二十兩了。”古月蘭一臉笑容,“等三日後我給海棠複診,便賣她一款美容美顏的麵膜,賺她個百八十兩,這錢咱們就湊夠了。”
方元善也沒想到真能在一個月內湊夠五百兩,“月蘭,辛苦你了。”
“那還不是我惹下的事嘛。”古月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人哪有不做錯事的,改了就好。”方元善覺得,如今的古月蘭便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古月蘭把四百二十兩銀票收起來,掏出剩下的銀錠子和銅板,“蘇夫人和劉地主給的診金我都留作生活費了,目前還有二十三兩七吊五文錢。”
方元善看她數錢,莫名覺得溫馨,“月蘭,你前天給我買的衣裳都很合身,以後就不要買了。”
“哦,那是春衣。”古月蘭頭也不抬,“夏天到了就買夏衣。”
“那就給我少買一點,你自己的多買一些。”方元善說完,就對上了古月蘭晶亮的眼眸。
“這是心疼我了?”古月蘭歪頭看他,眼中帶著一絲淺笑。
方元善輕咳一聲,移開目光,“嗯。”
“你臉紅了,耳垂也紅了,哈哈……”古月蘭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你……”方元善被她的笑聲弄得手足無措,“我、我睡覺了。”
他快速的躲到榻上,以被子把自己全部蓋住。
古月蘭剛停止的笑聲又響起來了,她拿著一塊碎銀走到他床頭,“這是三錢銀子,你午食在縣學吃好些,讀書費腦。”
方元善悶聲道“好。”
萬花樓外,馬相癸等人躲在小巷裡,時不時的被蚊蟲咬上一口。
南方的四月,天氣漸漸回暖,正是蚊蟲開始繁殖活動的時候。
“啪!”馬相癸一巴掌拍死了臉上的蚊子,氣悶道“該死的方元善,他還打算在花樓過夜不成?他有那個錢嗎!”
同行的人已經受不了了,“馬兄,他該不會已經離開了吧?”
“不可能!”馬相癸語氣特彆的篤定,“前門有我們守著,後門有劉生幾人守著,他方元善出來能不被我們發現嗎?”
“那要是他今晚不出來呢?”有人又道。
“那我們就守到天亮,他總要去縣學。”馬相癸是鐵了心要抓住方元善的把柄。
可惜,方元善此時已經躺在溫暖的床榻上睡著了。
清晨,柱子神清氣爽的從萬花樓內走出來,剛經過小巷就被人拽了進去。
“救、救……”柱子盯著懟到鼻子上的銀錠子,喜笑顏開起來,“公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