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元善早早起來,帶著蘇熠、崔昀、白樺趕去府衙門口集合,由江副將帶著參賽的學子前往駐軍營地。
韋世康坐在馬車裡,低聲和他爹說道“爹,衛朝救回來了嗎?”
韋甘閉著眼睛,心裡想著事情,聽了兒子的話才睜開眼睛,“救回來了,而且還是方元善的媳婦救的。”
韋世康頓時愣住了,不甘心道“爹,如此一來豈不是讓那方元善攀上了衛家?”
“不止衛家,還有楊國公。”韋甘每每想到這一點,心裡就抓肝撓心的難受。
“張桓是死了,沒想到他的養子倒是走運,娶個媳婦還能和楊國公扯上關係,現在又救了衛巡撫的兒子,真是了不得啊。”韋甘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狠厲。
韋世康見了,立即垂下眼眸,“爹,巡撫大人會查到我們身上嗎?”
“放心,查不到。”韋甘做事素來小心,“那人已經死了,剩餘的線索再怎麼查也查不到我們這裡。”
韋世康鬆了口氣,說起今天的比試,“爹,接下來的三天比試,我要做什麼?”
“好好比賽,爭取拿下第一,其他的不要管。”韋甘說完,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看。
當他看到方元善身邊的崔昀時,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康兒,騎馬跟在方元善右邊的那位學子你認識嗎?”
韋世康順勢看了過去,想了一下,才道“他是新安縣的學子,家裡有些錢,土生土長的新安縣人。”
韋甘聽後,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那沒事了。”
韋世康好奇,“爹,他難道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過年那兒我進京的時候,似乎在宴會上看到過他,此時仔細打量似乎又不太像了。”韋甘解釋。
“像誰?”韋世康追問。
“像太子妃的族弟,崔家的人。”韋甘放下車簾子,閉上眼睛假寐。
韋世康聽後,掀起車簾子偷偷盯著崔昀看了一會。
正和方元善說話的崔昀感覺有人盯著他,便四處看了看,卻一無所獲。
放下車簾的韋世康鬆了口氣,幸好他動作快,沒被他發現。
方元善看他左顧右盼,問道“你看什麼?”
崔昀輕笑了一聲,“許是我太敏感了,總感覺有人盯著我。”
白樺立即打趣,“估計是躲在茶樓或酒樓雅間裡的哪位姑娘,正偷偷打量你。”
方元善認同的點點頭,“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若是隻有白樺與我同行,這話我也就認了,可有元善和蘇熠二人同行,這話我就無法苟同了。”崔昀剛說完,就遭到了白樺的咆哮。
“崔昀,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沒你好看,還是說我沒你有魅力?”這朋友沒法做了。
崔昀抿唇輕笑,驅馬往前跑去。
白樺輕哼一聲,看向蘇熠,“今晚我和你們擠一個屋。”
蘇熠是沒有意見的,於是看向方元善,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白樺也看著他,眼中還帶著一絲威脅。
“你喜歡打地鋪,我乾嘛要阻止呢。”方元善笑看著他,弄得白樺都後悔先前說的那句話了。
巳時,他們趕到了軍營,休息了兩刻鐘,射箭比試正式開始。
射死把(固定的),對大多數學過六藝的學子而言,都是非常簡單的,但射不射的準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一項上,方元善、崔昀、蘇熠、韋世康等八人進入了決賽。
白樺見此,忍不住圍著蘇熠打轉,“平日裡也沒見你怎麼練習箭術,怎麼你就進入決賽了?”
蘇熠神色自若的喝著茶,“縣學的先生比較溫和,我上課時才能放鬆放鬆的,其實每日清晨我都跟著元善兄一起鍛煉,射箭也是鍛煉的一項。”
白樺“……”恕我無言以對。
午飯後,學子們休息了半個時辰,決賽繼續開始。
上午的死把是十米距離,決賽變成了二十米。
半個時辰後,方元善、蘇熠、崔昀、韋世康進入了三十米的決賽。
這一次,崔昀的第三箭射中了八環,總分二十八分,遺憾淘汰。
剩下的三人,再次進入五十米的決賽。
作為裁判之一的江副將一臉欣賞的看著方元善,同時心裡又在感歎方兄弟要是從軍該多好啊,可惜了!
五十米決賽,方元善三箭都射中了十環,在他後麵比賽的韋世康頓感壓力山大。
反觀蘇熠,他一點都不慌,畢竟被方元善打擊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他早已習慣。
韋世康穩住情緒和壓力,三箭也都射中了十環。
蘇熠見此,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他,最後走到自己的位置,拉弓射箭。
活把他不行,死把他還是挺厲害的。
嗖!嗖!嗖!
蘇熠的三箭也都射中了十環。
江副將這下子看他的眼神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