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蘭把十兩銀子遞給一旁的徐捕快,“徐大哥,這是贓款。”
徐捕快接過銀子,雙手遞給了陶縣令。
拿著十兩的銀錠子,陶縣令看了看,才命人把綁著小廝嘴巴的布條接下來,“你叫什麼?哪家的下人?”
小廝的臉色一片慘白,哆嗦道“小的叫馬六,是馬家的小廝。”
陶縣令聞言,“可是四寶鎮馬家?”
“是、是的。”小廝說完,便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方元善盯著小廝看了一會,心道這小廝肯定有問題。
此時的安縣丞也覺得奇怪。
馬家前不久才被江總督警告,這個時候還敢找方家麻煩,是真的不怕死嗎?
陶縣令也知道此事,便對徐捕快道“去把馬老爺叫過來,本官要問話。”
不等馬老爺過來,半道聞訊而來的馬相奎在看到方元善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了臉色。
“方兄,今日之事並非我馬家所為。”馬相奎趕緊向方元善解釋。
方元善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小廝總該是你馬家的吧?這你怎麼解釋?”
反正該煩惱的是馬家,他隻負責要答案。
馬相奎的臉色更白了一些,朝陶縣令和安縣丞見禮後,怒視著小廝道“這事究竟是誰指使你做的?”
小廝看了馬相奎一眼,而後大義凜然的喊道“此事和我家公子沒有一點關係,都是我個人所為!”
說罷,他忽然抽搐起來,口吐黑血。
“不好,他服毒自殺了!”老大夫正要上前施救,就看到有人快他一步上前,幾根銀針下去,服毒自殺的小廝慢慢恢複了意識。
看到這一幕,老大夫忍不住驚歎一聲,“這位夫人的針灸之術好生厲害。”
古月蘭謙虛一笑,“還成,主要是手熟。”
看到小廝沒死,馬相奎比誰都高興。
不然,他馬家就要背這大黑鍋了。
陶縣令上前一步,問道“方夫人,此人何時能恢複意識?”
古月蘭一邊撚針,一邊道“再等一盞茶的時間,大人就能問他話了。”
一盞茶等於10分鐘。
陶縣令捋著胡子道“如此甚好。”
這時,馬老爺被捕快請來了,路上也知道了事情的原由。
“大人,我馬家冤枉啊!”馬老爺大聲喊完,就跪在了地上。
馬相奎見此,也跟著他爹跪在陶縣令的麵前。
按說他是秀才,見官可不跪,奈何形勢比人強,這時候還是伏低做小為好。
這一刻,馬相奎無比後悔當初沒有和方元善交好。
陶縣令“冤不冤枉,等這小廝醒來審一審就知道了。”
“這這這……”馬老爺慌了,忍不住去看兒子。
若是小廝被人收買,他說出來的證詞肯定是針對他們馬家的。
問他要證詞,和直接判他們死刑有什麼區彆。
馬相奎垂著頭,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古人誠不欺我,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