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圓酒樓的後院,方元善對暗中的寒水道“去查一下那位叫周子書的學子。”
寒水從暗處出來“大人,可是那人有何不妥?”
“以我方才的觀察,此人的學識應在顧明之上,但他在縣學卻毫無存在感。不是太能裝,便是有不能言說的秘密。”
寒水聽罷,“屬下明白了。”
清晨,陽光投進窗戶的時候,古月蘭才微微睜開眼眸。
睡在她身邊的四郎早就醒了,卻乖乖的沒有打攪娘親,而是坐在床的裡側玩七巧板。
看到娘親醒來,他咧嘴一笑,就撲了上來,“娘~”
古月蘭接住兒子,在他臉上親了親,“四郎醒很久了嗎?”
四郎不會算時間,便道“板板,三次。”
“七巧板你玩了三次?”古月蘭笑了。
“嗯。”四郎趴在娘親的懷裡,高興的閉上眼睛。
古月蘭輕撫他的小腦袋,心道四郎組合一套七巧板約莫是十分鐘,玩了三次,那便是半個小時。
這孩子,還真能沉得住氣。
“四郎,你怎麼那麼乖呢?”古月蘭抱著他坐起來,親了又親。
四郎隻覺得癢,咯咯的笑起來。
屋門外,張氏聽到孫子的笑聲,喊道“月蘭,起來吃飯了,義診的時間快到了。”
“來啦。”古月蘭立即爬起來幫自己和兒子穿戴。
母子二人吃早飯時,書瑕三人已經先去義診了。
起晚的古月蘭有點不好意思,“爹、娘,我起晚了。”
方老爹抱著四郎喂飯,回道“昨日那麼辛苦,你起晚了也是累的。”
“可不。”張氏為她夾菜,“我給你算了,你昨日一共看診了七十六人,有三十三人需要紮針。”
古月蘭“……”
公爹和婆母如此善解人意,她是不是更該努力一些?
張氏好似看出了她的想法,提醒道“你可彆把自己累狠了,回頭青玉該心疼了。”
想到在縣城的相公,古月蘭笑了,“娘,我記住了。”
這日,大郎、二郎、大丫、二丫也被拉去幫忙煎藥。
因昨日方家村義診的事情傳出去後,附近村子的婦人也找來了。
鄉裡鄉親的,裡正不好趕人,便詢問了古月蘭的意思。
得了她的首肯,才讓人也跟著排隊。
不過,今日裡正限製了人數,前兩百人看診,超過這個數的人自覺離開,明日再來。
看過病的也登記在冊,防止有些人每日來占名額,大夫交代的病人除外。
四郎沒了哥哥姐姐帶著玩,也來娘親這邊幫忙。
是的,他來幫忙。
在大郎幾個還需要詢問哪個藥名對應哪味藥材時,四郎已經能明確的指出來了。
開始,眾人都還以為他瞎指的。
可經過書瑕、謝思蓉或錢桂香再次辨認,竟然和四郎說的一樣,他們都傻眼了。
最高興的莫過張氏。
她抱起孫子就狠狠的親了幾口,而後抱著他去找古月蘭。
恰好午時到了,古月蘭正在收拾藥箱準備回家吃午飯。
看到張氏抱著兒子朝她走來,笑道“娘,您怎麼又抱四郎?他現在可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