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後,我終於在赫章縣找到了一家還開著的夜宵攤…
花了六塊錢打包了一份蛋炒飯,我騎著摩托跑進了附近的公園,隨意的找了個長凳就大刀闊斧的坐下…
處理完腿上的傷口後,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飯,一邊遊覽著二哥的通訊器…
吃完飯,我利用二哥留存在通訊器裡的語音消息,複製了他的聲紋,隨後打開反向追蹤功能,連上了通訊器裡備注名為“大哥”的通訊頻道…
“喂,大哥,我們把老八接回來了…”
“老二?臥槽?你們現在在哪?”
看得出來,教主的城府似乎並沒有二哥那麼深,一字一句都將內心情感透露無遺,當然,也有可能隻是對親近之人才這樣…
而正當我準備回話之時,卻突然聽到了耳麥那頭一聲來自小孩的詢問…
“爸爸,是乾爹嘛…”
“哈哈,對,閨女你先玩手機哈,我和乾爹說會話…”
頓了頓,教主略帶著急的再次詢問…
“對了,你們現在在哪呢…”
可還沒等我開口,他又仿佛在緩解情緒那般的補充了一句…
“我跟你說啊,剛剛我才離開楊家坪沒多遠,就看到你們那好像發生爆炸了,把我嚇得啊,還以為你們和狂徒發生交火了呢,怎麼樣,兄弟們沒事吧?”
我學著二哥的語調,沉聲開口…
“我們現在在人民公園,兄弟們都沒事,那場爆炸是我故意弄的,就是為了吸引警方的視線,不然我們也沒那麼容易離開南門村,對了,我們在哪彙合…”
可我剛說出最後一句話就後悔了,因為像二哥這種心機深沉之人,肯定會事先商量好彙合地點,我這句話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皺紋男的腳…
於是我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現在到處都是警察,之前商量的彙合地點我感覺不安全,咱們得換個地方…”
然而此時的亡羊補牢已經為時晚矣,教主的沉默似乎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
而他隨後說的話,便殺死了我的僥幸…
“我記得你剛剛跟我說過,狂徒可以複製彆人的聲音,還叫我多加小心,對嗎?”
這次我學乖了,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以問答問…
“怎麼?大哥認為我是狂徒?要不我叫彆人來對對話?看看我是真是假?”
教主沉默了一瞬,語調微冷的提出了一個令我皺眉的問題…
“人就不必叫了,你應該知道我常年在外地出差,你就隨便說一個我最近去過的地方就行,但是一定要具體!”
媽的,怎麼現在人人都變精了呢?
但哪怕如此,我也沒有放棄這唯一能夠抓到教主的機會,迅速開始思索了起來…
“如果你是狂徒,那現在的你一定在翻看二弟的通訊器,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回答問題,但很可惜,我的行蹤從來都是和他口頭交流的…”
我當然知道翻看通訊器沒用,不然教主就不會特意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了…
“唉,看來我的兄弟都已經遇難了,狂徒先生,我明天就會回到香港,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踏足大陸地區,隻希望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此時的我根本沒心思理會他的祈求,正不斷翻動著以往的記憶,將近期發生過的一切事物,全部具現化在腦海中…
龐大的記憶數據不斷交織在一起,分散,整理,篩選,收集,融合,仿佛數十台計算機在我的腦中晝夜不停的瘋狂運轉…
下一秒,堪比智慧女神的極致光彩便在我的眼中驟然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