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甘蔗怪通過不斷扇動的巨型翼膜,突然飛上懸崖,並用充斥陰冷的漠然眼神直視我的時候,有一說一,我的確被嚇到了…
而對岸的哈克族也同樣如此,連跪拜也顧不上了,全都伸著脖子,呆呆的看著離我不足十米的巨型壁虎…
仿佛一群正在跳大神,卻突然被從天而降的神明給嚇傻的葉公好龍之輩…
是的,他們可以駐足觀看,甚至找個小板凳吃爆米花都行,但隻有我知道,在麵對壁虎時,需要頂住多大的心理壓力…
畢竟現在,我才真正意義上的看清了它的廬山真麵目,也深刻體會到了它那極其恐怖的,來自巨物的終極壓迫感…
體長足足百米,盤繞似龍似蛇,全身五彩斑斕且不斷變換膚色,背上長滿了密集且不斷活動的粗壯觸角,腋下還生有一層半透明的收縮翼膜,再加上它那壁虎般的扁平腦袋,以及嘴角兩側的粗長胡須…
簡直就是一隻…好吧,怎麼看都是個插滿甘蔗的大壁虎…
見我全程沒有反應,這家夥竟突然朝著我行進了一步,又突然往地上一趴,不知道是疲憊,還是因為準備進入捕食狀態…
砰~
伴隨著一聲來自壁虎下巴與地麵接觸的沉悶重響,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就穩住心神,重新踏步站定,並望著它鼻前掀起的陣陣塵土,以及那雙不含一絲感情的獸瞳,眼含漠然的輕吐一聲…
“我…不怕你!”
“如果要打…”
我緩緩掏出榔頭兄,同時激活它的電磁功能,瞳孔裡映射著豔紅熾亮的錘影,及正在燃燒的不懼一切偉岸的無畏之火…
“我可以和你打上一整天!”
說罷,我給自己來了一發興奮劑,並激活臂盾架在胸前擺出防禦姿態,同時右手開始瘋狂轉動如火焰般炙熱的榔頭兄,迎著它呼呼作響的正義之風,對著還趴在地上的壁虎,略帶挑釁的揚了揚下巴…
“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少…哎?人呢?”
見壁虎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變得若隱若現,直至消失不見,我頓時神魂直冒,趕忙釋放麻醉迷霧,同時舉起榔頭兄,對著義肢左側的濃重迷霧就是…大力一揮!
“必殺技,火舞!”
呼~服服服~
下一秒,烙鐵般的榔頭兄便直接將麻醉迷霧儘數點燃,配合著義肢肩膀位置正在不斷向外噴湧氣體的揮發裝置,瞬間形成了一股令人窒息且長達五米的劇烈火浪,足可威懾任何膽敢接近我的冷血動物…
是的,我沒有選擇使用鎢彈炮,因為一旦鎢合金子彈對壁虎沒用,它必然會被我激怒,而我也失去了提前將榔頭兄預熱的機會,到時候除了逃跑,彆無他法…
至於為什麼一開始不逃跑…
拜托,這家夥可是會飛的!
不然誰會傻乎乎的和它硬剛?
真當我是…
“傻逼,草泥馬的!”
“看老子不烤了你!”
“去你媽的,出來啊!”
然而,麵對我癲狂至極的怒吼聲,四周卻靜悄悄的宛如白天的寡婦村一般,除了對岸那群神色複雜的哈克族人以外,就隻剩下了身後這堆滿臉驚懼的衝鋒隊…
而當下還在側著身子噴湧火焰的我,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個對著空氣表演雜耍的小醜,無人回應,無人鼓掌,無人嬉笑…
但哪怕如此,我還是全程保持著警惕和戒備,躲在布置好的小範圍雷區後,並不斷扭動上半身甩動著火舌,以期將壁虎從哪個不知名的角落逼出來…
沒錯,我的直覺一向不準,所以周圍越安全,就代表著越危險…
這是我常年告誡自己的…
所以警惕之心不可失,至少在麻醉氣體用完前,我是不準備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