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小時的瘋狂趕路,我的身體和大腦,都已經疲憊到了幾乎能倒地就睡的地步,那是一種身體透支到極點的萎靡…
就連興奮劑都已經起不了作用了,維c藥劑,呼吸擴張劑,atp藥劑更是難以為繼,唯一還起作用的隻有…
四肢無力,大腦昏沉,神經刺痛,呼吸沉重,傷口崩裂,血汗不止,全身疲乏…
沒錯,這些壞朋友們,正以它們獨有的方式,不斷對我進行狂風驟雨且連綿不絕的施暴,以期能夠阻止我的前行,好讓身體如願以償的得到哪怕片刻的安息…
可它們以為自己能成功嗎?
不,絕對不可能…
因為還有一個好朋友在昂揚不止!
在替我抵擋一切負麵侵襲!
是的,它就是哪怕被所有壞朋友群毆痛扁,踩踏蹂躪,千刀萬剮,火燒油炸,荊棘鞭笞,冰凍冷藏,但卻仍然高高揚起頭顱且頂天立地的好朋友…榔頭兄!
踏上這條路,是艱難的…
走完這條路,是痛苦的…
死於這條路,是必然的…
可擁有榔頭兄,卻是幸運的!
而我,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幸運兒…
既然如此,我又如何敢辜負…
更加不敢…
“停下…這裡…你過不去!”
聽到突然從前方拐角處傳來的動靜,我下意識的激活了粒子能量盾,並貼著牆壁下蹲,又艱難至極的舉起鎢彈炮,一邊瞄著拐角處的黑暗,同時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狀態,隨時做著開炮的準備…
下一秒,空洞之聲再次響起…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不可能打過我,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休息,畢竟我…已經很多年沒對人動手了…”
這次我聽清了,是一個疑似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話語間有些斷斷續續,又有些小拖遝,反正極為令人不適,但我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擁有這種說話習慣的,大都是許久沒有和外界接觸的孤寡老人…
而我一般將其稱之為,可憐的…
“老東西!讓開!”
見我態度惡劣,他嗤笑一聲,語態輕鬆的調侃了一句…
“看得出來…你很緊張…但請你不要緊張…我很好奇…你的友軍呢?”
我知道自己現在狀態不佳,貿然開炮萬一不能將其擊殺,吃虧的隻能是自己,所以我給自己來了一發atp和維c,一邊等待效果蔓延全身,一邊繼續和他扯皮…
“我不需要什麼狗屁友軍,看起來你似乎也一樣,嗬,咱們來公平的打一架,我贏了,你就讓我過去,怎麼樣?”
我那點小九九很快就被他洞悉…
“你舉著槍管…跟我說公平?哈哈…讓你過去是不可能了…不過打一架倒是可以試試…可問題是…你能行麼?”
我眉頭一皺,迅速開啟熱感應功能,微微掃了一眼後,臉色立馬開始變得凝重…
沒錯,假設這家夥躲在拐角後麵,為什麼知道我拿著槍?而且現在我身處的,是一條三米高五米寬且人工開鑿的岩石通道,地上的熒光石很好的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可我卻看不見拐角處映射出的影子…
最後就是,熱感應下的岩石通道一切正常,再加上我義肢裡的源能,這家夥應該無所遁形才行,難道說…
這家夥在隔空傳音?
頭腦風暴數秒,我隨口頂了一句…
“如果你想拖延時間等大部隊來,我勸你還是彆想了,因為…”
下一秒,藥力灌注全身的我便猛地激活腳底噴射,如離弦之箭般的向前衝去,並在同一時間甩出彈射飛爪掠過拐角,也不看有沒有人就連開數炮…
哐哐哐!
而當我利用飛爪攝像通看清拐角處的情況時,心中立馬了然,因為那裡的確…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