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冠冕堂皇,魔術師冷笑了一聲…
“不,所以當時就應該把他帶過來,親自和我解釋清楚,而不是…”
“嗬,帶過來又能怎麼樣?!”
我心知她想拖延時間,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嘲色,下一秒便當著兩人的麵,大大方方的落在沙灘上…
“真相對你來說,太殘酷了!”
見我二話不說落地,魔術師頓時臉色一緊,立刻拽著滿臉無奈的大胡子後退至安全距離,甚至還從懷裡掏出手槍,威脅似的對準了五金之軀的頭盔…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告訴我真相,還偏偏利用我對他的愛,去…”
“哼,你能接受真相嗎?”
見她一臉悲痛欲絕,大胡子卻滿臉鬱悶,我心思一動,暗中凝聚出粒子長針從身後的沙子鑽入,一邊控製其向他們的位置慢慢挪動,一邊若無其事的口中譏諷…
“哼,如果當時我把真相告訴你了,那情況隻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你能接受自己被丈夫背叛嗎?你能接受苦心多年的追尋,最終卻隻得到一紙休書嗎?你能接受所愛之人已經不再愛自己了嗎?”
“抱歉,我甚至懷疑,你其實早就已經不愛他了,你隻是因為當初意料之外的傳送失誤,而導致內心耿耿於懷,日日愧疚,夜夜煎熬,所以想在尋回丈夫的過程中,營造出一種為愛癡情,至死不渝的虛假人設,來試圖找到那一絲可憐的,可笑的,虛無縹緲的,能讓自己得以安慰的救贖罷了!”
話鋒一轉,我迎著魔術師那張氣到近乎顫抖的臉,揚起了一個不屑至極的冷笑…
“說到底,你不過是想借大胡子睡個安穩覺而已,要是真的愛他,你就應該尊重他的選擇,放他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挾著他東躲西藏,還試圖通過巴格沙斯之吻來控製他的神誌,甚至為此不惜以全人類的性命為代價,與聯盟做…”
“混蛋,閉嘴!閉嘴!閉嘴!!”
本就處在發狂邊緣的魔術師,此時就如被撕開最後一層遮羞布的貞節婦女一般,徹底歇斯底裡了起來,就連五官都因為急火攻心,而扭曲到了近乎麵目可憎的地步…
可還沒等她說什麼,一旁的大胡子就已經呆若木雞的喃喃了一句…
“你…你…你竟然想要控製我?”
然而魔術師根本沒理他,反而眼神怨毒的死死盯著我,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句…
“混蛋,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沒這個機會了!”
當感應到粒子長針已經在魔術師的腳下就位後,我眼中頓時冷色一閃,當即控製粒子長針,向她的下體射去…
誰知下一秒,原本必中的粒子長針卻撲了個空,魔術師竟然…一個人消失了?
隻留下了還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大胡子,以及歪扭在地上的一雙女士皮鞋…
“夥計,她…她好像走了,你能不能…”
“抱歉,不能!”
正在思索中的我,果斷拒絕了他還未說出口的請求,臉上更是寫滿了不屑…
“就因為你的渣男行為,不僅辜負了一個深愛著你,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甚至還差點讓全人類都因此滅亡,說實話,如果換做是我,你早就已經沒命了,哼,現在你就留在這反思吧,就當是贖罪了!”
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我迎著大胡子失魂落魄的眼神,直截了當的激活推進器,飛上高空,朝著聯盟之心的方向直射而去…
沒錯,魔術師已經發現了我能追蹤她的秘密,因為她剛剛脫掉的女士皮鞋裡,就裝著一層我之前貼在鞋墊下的能量粒子…
而從她不帶走大胡子,孤身一人逃命來看,她應該已經沒剩多少體力了,隻是她接下來逃亡的目的地,隻能靠我去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