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解決,並不是指殺人…”
【小男孩撇著嘴斜眼白了我一下,就好像在嫌棄什麼一般,轉而又從帳篷裡掏出一個小型的手持擴音器,冷笑道…】
“隻是單純的想把這件事曝光而已,但上報官方,我又擔心他們早就串通好了,到時候不僅沒有什麼實質的作用,反而還會害了自己,所以我才想趁著今天晚上是一年一次的皈依大會,等近半的小鎮香客來到這裡後,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撕開這群禿驢的偽裝,讓全鎮都知道他們的醜陋行徑…”
“有勇有謀!”
【看著小男孩眼中一閃而過的堅毅和光芒,我不痛不癢的誇了一句,又將話題轉到了正在帳篷中爬行的女孩身上…】
“接下來是另一個問題,按照華族現在的醫療水準,想讓一個人斷指重生,並不是什麼難事,就算沒有足夠的錢,至少也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高精度的假腿義肢…”
【我朝著他的機械手努了努嘴…】
“我看你身上這些裝備市麵上也算價值不菲了,應該不缺這點錢吧?”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從哪冒出來的?”
【小男孩臉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那種斷肢重生的醫療技術,就連普通的中層都消費不了,更何況像我這種連底層都算不上的野狗,至於你說的義肢…唉,沒辦法,小蝶對金屬類物質有排異反應,偶爾佩戴一下還行,但要時間太長了,難免會出現身體不適,甚至全身過敏…”
【聽見男孩用“野狗”形容自己,我眼神一閃,不禁想起了當初那個總喜歡自詡為野狗的老二,再看看前者當下所做的事,心裡突然間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見我沒有吱聲,小男孩以為我是在好奇自己一身裝備的來曆,於是從帳篷裡掏出水瓶喝了一口,望著自己的左手說道…】
“我知道,你肯定會好奇我這身裝備的來曆,實話告訴你,是我父親留給我…”
“你的父親?”
【我頓時一愣,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因為看這家夥身上的裝備,父母就算不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至少也應該有一點家底才對,怎麼會讓他淪落至此呢?】
【很快,小男孩給出了答案,但語氣卻沒有任何的落寞之意,反而充斥著與己無關一般的平靜淡然…】
“沒錯,我的父親,雖然希望區孤兒學院的那些老師極力隱藏,但我還是從我父親的舊部那裡,得到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生前特意為我保留的兩個基因裝備…”
【聽到這,我其實已經有了些猜測,隻是由於太過巧合,所以還不敢直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直到小男孩深吸一口氣,語氣鄭重的說出了那個已經消失已久的名號…】
“我的父親,就是當年在俄羅斯名極一時的戰斧幫首領…狂斧!!”
“呦,這下有趣了…”
【沒錯,對於狂斧的記憶,算算時間的確已經過去了近七年,那時的小男孩還在繈褓之中,估摸著也就一兩歲的模樣,所以這與男孩所說的八歲,剛好符合上了…】
【但想來也有趣,恐怕就連老二也算不到,當年他的一念之差,竟然讓那個哇哇啼哭的繈褓嬰孩,活脫脫的成長為了一名連成年人都有所不如的地下殺手…】
【哎?說殺手好像也不對,畢竟…】
“你應該沒殺過人吧?”
“暫時還沒有…”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發問,男孩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但還是搖了搖頭,隻是在停頓一秒後,又冷冷的補了一句…】
“但如果有必要,我覺得自己可以下得去這個手,比如…極惡之人!”
“嗬嗬,真是有誌氣…”
【看著他目光中的堅定神色,我心念一動,突然語氣玩味的問了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當年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或者說…他是被誰殺死的?”
“知道…”
【讓我意外的是,男孩對此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隻是有些落寞的點點頭…】
“是狂徒先生殺的,但我並沒有任何怪他的意思,因為誰都知道,戰斧幫當年做的那些事,換做任何時期任何情況,都算不上什麼光彩,況且無論直接還是間接,我父親害死了不少人這是事實,所以…”
【他仰頭看向臉色微妙的我,突然揚起了一個不屬於八歲年齡的狡黠弧度…】
“你想要借此為由,引起我對狂徒先生的仇恨的計劃,似乎失敗了呢…”
“嗬嗬,我可沒這樣想…”
【我麵不改色的笑笑,繼續追問…】
“據我所知,狂徒先生不僅把你送到了和平區的孤兒學院,還特意讓那邊的老師對你多加照顧,可我現在看你,似乎對此並不領情,甚至還極為叛逆的逃到了這種偏遠小鎮,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嗬,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男孩轉頭望向身後正在帳篷中忙碌的弱小身影,稍稍沉默了一會,才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
“一部分是因為小蝶,另一部分則是因為,你所謂的多加照顧,隻是你一廂情願認為的,可實際上,狂徒先生的好意,卻變成了束縛我自由的枷鎖,尤其是我在學校裡的那段日子,幾乎每一天,每一天都能聽到那一句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的話…”
【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過往,他眼中竟然閃爍出了極為厭惡的神情…】
“如果不是學校那麼照顧你,以你的身份,在學校裡,根本不可能受人待見,就這樣你還不好好學習,不聽老師的話,不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你真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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