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老方層層遞進的話語,田沐德覺得自己的身心,在不斷的下沉
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不受控製。
“不得不說一句,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計劃是誰設計的,但對方一定很了解你們兩人。”
“特彆是你,田沐德,你的每一步操作,甚至是心理活動,都被對方看得是清清楚楚的。”
“準確來說,從活體實驗開始,你的人生,就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給操控住了,拿捏的死死的。”
轟!!!
老方的話,可以說都是暴擊真傷了,田沐德當場就眼睛一黑,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一倒。
還好後麵是一個靠背椅子,不然的話,他這一波就直接癱軟在地了。
看著靈魂飄飛,雙眼無神,整個身體如臘肉一般軟癱在椅子上的田沐德,高盛也是有些心有戚戚
在他印象裡,自己那如天之驕子般意氣風發的師哥,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極度頹然的樣子。
老方再次停口,並給自己重新開了瓶冰闊樂。
沒辦法,傷害得慢慢輸出,給彆人一個回血的時間
不然你一套輸出全出去了,人可能就被過量傷害直接摜死了,那還玩個屁。
整整過了幾分鐘,田沐德才緩緩坐起身來。
好像思緒和靈魂,剛剛歸位
一把將高盛那邊的酒瓶子抄了過來,給自己滿上一杯,光速一口蒙下去以後,田沐德的狀態才堪堪一戰。
“證據,我要看證據。”
雖然對方說的一板一眼的,但田沐德還是想掙紮一下,。
“問你一件事,在那個活體實驗室裡,做實驗的期間,你是不是腦海裡,總是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一些幻覺或夢境,而且這些,大概率還是有關於李墨琴的,對吧?”
即使田沐德已經儘量把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能力,拔高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但對方這話一出來,還是讓他覺得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這都能猜到?
田沐德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對方猜的沒錯,自己在實驗室裡的時候,有關於自己愛人李墨琴的夢境,幾乎是隔山差五的就來上一次。
夢境的裡愛人,說她不想死,讓自己去救他。
田沐德把這些,當成了是自己的問題,是因為自己心憂心念,才做了這麼多相關的夢。
在他看來,做夢一事,很正常。
確實很正常,人在思考某件事或者憂慮某件事的時候,晚上做夢是會夢到相關事件或人物的,這並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神諭魔腦的這波精神攻勢的時機,近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而在夢境中自己愛人的鼓勵與求生欲望的展示下,更是羈定了田沐德進行活體實驗的決心,把他在背鍋的這條路上越拉越深。
沒等田沐德開口,老方就將一遝資料,和一個精致的小盒,遞了過去。
田沐德趕緊拿起資料檔案閱覽了起來。
正是有關於那個女主播被精神力侵擾的事件記錄。
而那個做了法印限製的盒子裡,放的正是那個活體實驗室中,用來裝飾用的黑玻璃球,那個精神媒介體。
田沐德攥緊的拳頭,在止不住的發抖
此刻的他,崩潰的情緒退散了一些,填補上去的,是無窮的憤怒。
是誰?到底是誰!?
一旁的高盛,此刻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也被這不可思議的事,給震驚到了,還在消化之中。
緊接著,老方又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田沐德麵前。
“這個人,你認識嗎?”
照片上,正是小醜麥基。
田沐德的眉頭,深皺了起來
“不認識。”
“不認識?好家夥,看來你的的管理能力,一般般啊,自己的組織裡,竟然還被不知名的人士給混進來了。”
不過仔細想想,以神諭魔腦的手段和體量,對付歸一教這種新興組織,難度確實不是很大。
老方把當日荒暝城中,與小醜麥基的戰鬥事件,詳細敘述給了田沐德。
聽的田沐德又是一陣暴跳如雷。
“我們歸一教雖然賣藥,但都是針對有疾病的殘障人士,你說的那種類似於興奮劑,具有副作用的藥物,我們組織裡是嚴禁製作和售賣的。”
“就算是活體實驗,那也是癌症患者自願的情況下,我們才死馬當活馬醫,強行將完好的人類綁來進行活體實驗,不是我們組織的宗旨。”
不管對方信不信,田沐德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解釋。
老方倒是沒有質疑,之前左大彪就已經詳細的查過了,明白歸一教這個組織,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犯罪組織。
要不然的話,歸一教也活不到現在。
“我們被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