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傻,看的明白。
就因為看的明白,所以腦子裡才覺得不明白了。
那個位置,憑什麼會有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站在那?
一群九十多歲朝上的老家夥們,從年齡方麵喊老方一聲小娃娃,也確實沒啥毛病。
有些罪犯們眉頭一皺,當場就臉色一冷,露出不悅之色。
有些則是嘴巴一咧,腦袋一扭,毫不掩飾的恥笑出聲,儘顯輕蔑。
那意思很明確,小玩意都不配爺爺我正眼瞅你。
更何況還是令人不爽的仰視視角。
還有部分罪犯們也是眉頭一皺,但隨即便進入了思考。
能站在那個主位上,本就蹊蹺。
而且麵對這麼多人的注視,竟然氣息絲毫未亂,仍舊一臉笑容,不論是不是故作姿態,強自鎮定,這份心理素質,就已經爆殺絕大多數的同齡小輩了。
再往深處想一想,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極不合理的小輩?
太詭異了。
隻能說部分罪犯,還是有點真腦子的。
而極少數的一兩個,則是有些失態的露出了震驚的麵容。
看著下方那一張張“精彩”彰顯情緒的表情,一直淡然微笑的老方,終於是開口了。
“各位狂人墓地的服刑人員們,你們好,今天初次見麵,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
“本人名叫方天蘊,今年剛滿二十。”
“相信大家聽到此處,心裡一定非常的震驚,其實我來這裡,沒有彆的意思。”
說到這,老方雙手撐扶在麵前的欄杆上,上身微微下壓,脖子前伸,探出腦袋,滿麵微笑的俯視著下方的眾人,擺出了一副侵略性大幅飆升的姿態。
“我隻是想打死各位,又或者被各位打死而已。”
此裝逼名句一出,全場頓時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無論敵友雙方,皆是鴉雀無聲。
看著那位探頭笑麵,囂張值瞬間ax的家夥,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一刻,腦袋全部死機。
這個世界已經變得這麼抽象了嗎?
這到底是要乾嘛?演舞台劇?還是什麼新的行為藝術?
難道又是那些嘴炮團體們新的話療方案?
還是說,這就是個單純的神經病?
無法解釋的年輕小夥,無法解釋的言行,隻能說當前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大家的想象力。
彆說這些人了,就連老方親自帶來的王嬟嬌,在老方忽然間說出那句囂張到爆炸的言論之後,腦袋瓜子也是嗡嗡作響。
隻能說,沒有一個人的思維,是能跟得上的。
就當所有人短暫發愣,還未擺脫出這驚天大抽象的時候,一陣大笑再次響徹在整個校場中。
“哈哈哈哈!看看你們那個癡呆的模樣,這一個個的,真的是沒有什麼幽默細胞啊。”
隻有老方一個人在笑。
友方礙於身份,隻能是一片無語。
瓦爾顧問,尤達師長,還有那些禁衛們
隻能說,他們良好的自控力,讓他們把握住了自己的手,沒去撓自己的腦袋。
而下方的那些罪犯們,有的冷漠,有的陰沉,有得則已經是怒意翻湧上臉了。
這個笑話,對於他們來說,可並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