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徐豐真想將對方的光頭當木魚敲。
你一個出家人,說話怎麼這麼喪氣呢?我看你才要大禍臨頭了,你們整個寺廟都要大禍臨頭了。
叫你過來乃是為了交易‘菩提樹心’的,你好好談生意就是了,好端端你給我相的哪門子麵?
再說相麵這不是道士的看家本領嗎,怎麼你們和尚也會?還是說你們打算戧行?
徐豐在心底腹誹良久,但最後沒敢真說出來,隻因麵前的老和尚可不簡單,與元嬰後期的冷千山站在一起,氣勢上一點不輸,這說明了對方實力高強,絕對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大師,晚輩愚鈍,還請指點迷津。”
“阿彌陀佛,老衲之前第一次見到施主的時候,就看到你的眉間有黑氣繚繞,此刻近處一觀,便看的更加清楚了。
施主可以回想一下,最近一年多的時間裡,是否在某個地方長時間逗留過?”
“黑氣?那是什麼?”
徐豐看到老和尚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禁害怕起來,趕忙追問道。
“魔氣,施主你好像被魔氣侵蝕了,不過時間很短,暫時沒有什麼大影響,不過也需多加防範,不然遲早墮入魔道,屆時悔之晚矣!”
這話一出,整個圓台上的人群整個安靜了下來,不管正在乾什麼的,紛紛回過頭來,神識不停的在徐豐身上掃視,以期望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心湖道友,你是否看錯了,老夫剛才掃視了我這晚輩一番,沒發現任何問題啊!”
“是啊,心湖道友,剛才老夫用了丹盟特殊辨魔法器偵測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任何魔氣的跡象啊!”
最看重徐豐的兩名大佬,沈一夫和秦烈前後說道。
“二位道友,老衲出身佛宗,要說誰對魔氣感應最為靈敏,那非我佛宗莫屬,而且老衲主修的天眼神通,絕對不會看錯的。
而之所以二位道友沒有發現這位小施主身上的魔氣,那是因為他被侵蝕的時日尚短,如果再過年時間,你們二位也會同樣發現不對勁的,不過到那時候,他可能已經墮入魔道,無法自拔了。”
心湖大師一番解釋,直接聽得徐豐汗毛乍起,冷汗直流,他開始在腦海中快速回憶,自己過去幾年待得時間最長的地方是哪裡。
首先就是上陽坊,他從乾陽坊市搬來十幾年了,一直就住在這裡,不過這個地方似乎不太可能,真要有什麼魔物長期潛藏的話,一定躲不過他師父這樣的金丹修士法眼。
而且山陽坊住著的修士又不是隻有他一人,總共好幾萬呢,也沒見彆人出問題。
第二個他想到的,自然就是蒼蘭坊市落腳的客棧了,自從來到這裡,他和師父以及一眾同門便一直住在那裡。
可想想又覺得不會,還是那句話,要真是那家客棧有問題,被魔氣侵蝕的不會隻有他一人。
最後他瞳孔一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額頭上瞬間一層細汗滲出。
“難不成是太芒山有問題?數來數去也就此地嫌疑最大了,正好我在這裡待過一年左右時間,和心湖大師的所說的時間可以對應。
可要是真的太芒山有問題,那麼婉兒和汀蘭他們豈不是有危險?我走之後已經大半年時間了,他們還一直住在那裡,這個猜測要是真的,那……”
想到最後,徐豐不敢往下想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直接汗流浹背,要是妻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覺得自己絕對會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