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的馬甲掉了?!
清晨,床帳輕動,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的起身下床,一如既往的整理了一下褻衣,進水房洗漱。
到屏風後麵換了一身白色的錦袍,胸前領口交疊,喉結突出微動,抬手理了理外袍,整理繡著銀色繡圖的袖子,黑亮的長發拿起旁邊架子上的一根青色的絲帶,啟唇咬住絲帶的一端,修長骨感的大手隆起前額的長發,半束半散的綁起來,手指在絲帶中纏繞,打了一個結。
腳上穿著白色金紋繡的鞋子,踱步來到床邊,彎腰間青絲從身後滑落,輕輕地在嬌妻的額間留下一吻後站起身來到梳妝台,順手拿起那瓶腐蝕有手印的瓷瓶。
沒有一絲的疑惑也沒有一絲的猶豫,似乎早就在預料之中的。
沉陵把瓶子塞進衣袖中,來到嬰兒房看了一下幼小的兒女之後才去吃早餐。
邊吃邊聽紅一稟報今天送來的消息。
待紅一稟報完,他也吃完早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緩緩地起身說道“派人去地宮看看,還有派人把府中所有的院子都封鎖,加強主院和嬰兒房的警戒。”
紅一眼眸微縮,“爺,您是覺得有東西跑出來了?”
沉陵拿出瓷瓶,黑眸銳利,“不是覺得,而是已經跑出來了。”,昨晚的他確實是看不到,而不是聽不到。
如果自己警惕起來,小丫頭會比他更警惕,甚至都不好好睡覺。
“爺,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抓回來?”,相對於封鎖,抓是最能解決問題的。
沉陵手指輕輕的在印子上一抹,上麵的印子瞬間就被抹去,“你們抓不到她,白天這種東西善於藏匿,更善隱藏氣息,要抓也得等晚上她出來覓食的時候。”
至於他為什麼那麼了解,因為他也乾過這事,最後太臟太臭又太惡心他就不乾了。
這詐屍異變的人一般都被稱為毒人或者是人隗,沒有人性,就像是隻會吃隻會殺的傀儡,有的毒人更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沉陵抬頭望著有些陰沉的天空,希望跑出來的這隻不是。
“你們注意防備,莫要讓她傷到,不然就準備後事吧。”,毒人身上一根發絲都可以毒死人。
紅一麵色凝重,拱手,“是。”
在一處偏遠的院子裡,一個深井內,井內的水已經全部乾涸了,一隻沾滿黑色血液的手猛地抓起地上跑過的老鼠塞進嘴裡。
井內回蕩著骨頭碎裂咀嚼的聲音。
…………
末七懷裡抱著伊寶,眉頭微蹙,抬手捂著胸口。
“夫人,可是身體不適?”,金嬤嬤看著末七,問道。
“無事,就是有些心悸不安。”
金嬤嬤柔聲說道“是不是擔心秋菊那丫頭?”
末七垂下眸看著懷裡正自娛自樂的女兒,“也不知道她到家了沒有?”
那天她久久不見秋菊就問沉陵,沉陵就跟她說秋菊回來之後就回家了去了,當時她還有些不信,待沉陵拿出那張帶有秋菊親手寫的進出府的文書她就不得不信了。
秋菊的字是她一筆一劃教她的,她對秋菊的字很是熟悉,確認那字是秋菊寫的。
“放心,那丫頭精著呢,隻是回個家而已,夫人莫要不安,待幾日她就回來了。”
末七點頭。
“墨墨和臨臨什麼時候回來?”
金嬤嬤接過她懷裡的伊寶,“還有七日。”
末七歎了一口氣,還有七天啊,她好無聊。
這時金管家走進來,“夫人,裴家小姐來了,已在會客廳等候。”
末七眼眸一亮,起身腳步輕快的走出去,“走走,去見見小青梅。”
來到會客廳,末七就看見坐在一旁還是清冷絕美的白色身影就出現在眼前,這次裴佳吟沒有戴麵紗,而是以真實的麵目示人。
如果她不是小青梅該多好,偏偏她就是小青梅,還是她丈夫的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