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嬌叱,劉川終於看清楚了,箱子裡躥出的,正是昨天他救下的女孩兒。
太史公之女,太史慈之妹,太史瓔。
“喂喂!妹子!你搞清楚啊!我們可是昨天救了你的啊!”
張嶽見太史瓔拿著一柄匕首比著劉川的脖子,當下也著急了,大聲嚷了起來。
太史瓔聞言,咬著嘴唇,自知有些理虧的樣子,下意識地把匕首拿遠了一些。
劉川看不清太史瓔的臉,然而鼻孔裡卻隱隱傳來一絲少女特有的幽香,這讓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語調也隨和了些。
“我說妹子,一個箱子放在我們坐的馬車裡,我們看一眼也是人之常情吧。倒是你,這麼悄無聲息的躲在箱子裡,你這是要乾嘛啊?”
“對!你還帶著刀誒,哎?你莫不是要行刺我二人,我們可救過你的命誒?”
太史瓔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麵對二人輪番的心裡攻勢,隻有十四五歲的太史瓔敗下陣來。
原來昨晚賊寇攻莊之時,她正在熟睡。加之太史公心疼女兒,未把有傷的太史瓔叫醒。
而今日聽到家丁說起昨晚的交戰,她更是好奇心大起,一心想看看這兩位先知到底是什麼神人。
她天性喜武好動,昨晚剿寇的缺席讓她深感遺憾,又聽得打了個大勝仗,於是今天纏著太史公要求參加家丁團獻俘。
隻可惜太史公以養傷為由,不但不準她隨隊,還下了禁足令。
在十四五歲姑娘叛逆期的感召下,她找了隻箱子放進了馬車,自己躲進了箱子裡。
於是便有了開箱的這一幕,二人聽完,當真哭笑不得。
“妹子,你既然都已經跟著來了,你爹自然沒有轟你獨自回去的道理。這事吧,我看這樣,你等下在郡府門前就光明正大地見你爹,你爹在郡府前總不能失態,無非罵你幾句罷了,我們倆再好言勸一勸,這事兒就這麼過了。”
劉川是現代人,對叛逆期的少女自然多有容讓,當下出了主意,又好言勸慰了幾句。
太史瓔眨著丹鳳眼,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
“還是先知大人明事理,瓔兒感激不儘了。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先知海涵。”
“好說好說,父女哪有什麼仇怨,你爹也是疼你。”
劉川這才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少女個子在這個時代算得上是高挑了,柳眉鳳眼,頭發挽了一個歪發髻,腳瞪一雙小皮靴,一身青布勁裝,出落得英姿颯爽。
三人在馬車裡分邊而坐,一路無話,到了縣衙前便依計而行。
太史公雖然氣得胡須倒豎,但也無可奈何,劉川張嶽幾句好話勸慰下來,隻得是隨太史瓔所願了。
畢竟獻俘是大事,太史豐也需要借這個機會,和縣令套套近乎。
逃脫一頓訓斥的太史瓔頓時心情大好,聽聞得兩位先知想要在黃縣走走,當下自告奮勇地為他們當向導。
“什麼?你們不會騎馬?”
太史瓔一愣。
傳說中昨晚百步穿楊,又如刑天舞乾戚一般都先知,居然不會騎馬,這讓她著實有些意外。
“騎馬很簡單的,你看!”
太史瓔抓住韁繩,一踩馬蹬,小蠻腰輕輕扭轉,兩條勻稱的腿便穩穩地分坐在馬背上。
“算了,要不你騎馬,我倆牽著馬走就行。”
劉川一臉木然。
張嶽看了看馬,又看了看四周,忽然沉思了起來。
“川兒,我基本能確定了,咱們來的,應該是個和曆史有出入的平行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