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的東西是月球儀,也就是和地球儀一樣,模擬月球表麵的。在這裡張嶽順便講了一些現代天文學的基本常識。
劉洪聽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聽說自己腳下的土地是一個球,月亮也是一個球,太陽是最大的一個球。
張嶽沒敢講太多,因為就這玩意帶給古人的震撼,便已經足以讓一個科學家懷疑人生了。
畢竟日心說地心說的交鋒,可是死過人的。
他停了一會,看到劉洪雖然大受震撼,但還好沒有崩潰,於是便把那幾本書一一介紹。
和預定諸葛丞相的東西一樣,劉洪這裡是一本徐光啟翻譯的《幾何原本》、一本清朝的《時憲曆》。
《幾何原本》不用說,成係統的幾何學有助於提升工業設計、製圖等科目的快速規範發展,這正是神州古代缺乏的,也是他們在古代培養初級技術人才不可或缺的知識。
而《時憲曆》便是我們今天的農曆的推算方法,它的原型是明朝沒有公布的《崇禎曆書》。
和傳統曆法不同,《崇禎曆書》中用來計算太陽、月亮位置的方法,全都改成了西方人用的方法。除此以外,《崇禎曆書》也編入了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以及球麵三角學的相關內容,也告訴了中國人“地麵實際上是個圓球,叫做地球。
所以徐光啟和利瑪竇把《崇禎曆書》獻給明朝皇室之後,由於皇室內部不少人認為“祖宗之法不可變,用洋人的方法編製曆書,是瞎胡鬨”,加上明末戰事太多,《崇禎曆書》一直沒能夠正式頒行。直到順治年間,湯若望等人才重新將這部曆法修訂,以朝廷的名義推廣。
雖說劉洪本身就是能編纂《乾象曆》的曆法大家,但他的思想也有局限性,他極其熱衷於神秘數字,喜歡把天文數據和乾象之數、天地之數一類簡單而神秘的數字融合在一起,反複求算。張嶽借後世這部曆法,也是想讓他從封建迷信的桎梏中解脫出來。
但劉洪又是皇室宗親,他定曆法是皇家安排的,但私設曆法那就是造反了。為了避免他誤會,張嶽隻說這是火神界的曆法,送給您純屬豐富您的收藏。
而這幾樣東西,也是劉川和張嶽希望能在古代留下的第一批科學的種子。
除了書籍、算盤和望遠鏡,張嶽還帶了一些蠟燭、紙張、鵝毛筆等東西,都是令數學家愛不釋手的好東西。
劉洪翻看著幾本書籍,紙質書他看得本身就少,而且都隻看過手抄本的。這種印刷出來的書的就足以讓他在手中摩挲許久,而翻看著《幾何原本》的第一頁,他便知道這書不簡單了。
“先知所贈之物,在洪看來,足以媲美千鐘美粟、萬頃良田了!”
劉洪此時的感覺,從最初的興奮,現在已經變成了歎服。
這幫人連貼臉看月的器具都有,那種戰場上廝殺的軍器,必然也是真的了。
想到這裡,劉洪突然想起了一樁事情。
“數月前,洪夜觀乾象,曾見有紅日夜出東萊郡,當時洪尚不知是福是禍。而今日見諸位先知和諸多神器,想必就應在諸位先知的身上了,此乃天降先知,複興我大漢也!
東漢是個地質災害頻發的年代,夜晚的紅光,多半是地震的預兆或者是火山爆發之類的玩意。這種神秘主義的玩意,在古代自然不算稀奇了,劉川和張嶽也客氣了幾句,自是沒有當回事。
但劉洪卻像是十分在意這件事情,旋即又道。
“那東萊郡,自古相傳有蓬萊仙山,想必就是諸位先知所在之火神境了。”
“但自從張角為亂以來,老夫已經觀測到數次夜晚紅光異象,均是在東海方向,”
“莫不是已有數位先知下臨凡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