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陸揚眼眸黯了黯。此時樓下的氛圍已經被阿音以及一眾美女給帶動了起來。
“阿淵,”陸揚淡淡地吸了口煙,眸底泛著危險的冷冽,幽幽道“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讓你誤以為自己什麼話都能說?”
江臨淵還要說什麼,陸揚指尖的煙火倏然飛出,“啪”地一聲,徑直撞在他臉上。
江臨淵被撞偏開頭,煙火落進他手裡執著的酒杯裡熄滅。
潔白痞帥的俊臉上被煙火拍過的地方,頃刻間現出一抹燒痕。江臨淵驀地斂笑愣住,感覺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還是帶火的警告。
他怔怔望向陸揚,這才意識到——陸揚是真的生氣了。
江臨淵垂下眸子,眼底落滿晦暗。
他與陸揚是生死之交。兩人一起從王家叛出後就一直捆綁在一起。他這些年帶領活死人組織給陸揚出生入死,為他妥妥奠定了一方強大的勢力。
他從沒想過要背叛陸揚,也從不認為自己在陸揚心裡的地位比任何人低。
但陸揚就因為他一句褻瀆他對陸西雨感情的話就打了他……
江臨淵直愣愣地望著杯裡的酒和那支濕了的煙蒂出神,他一時之間竟有些跳不過恍惚。
歌舞大廳一曲音樂畢,有人開始往舞台上撒錢,頓時間,整個歌舞池裡都激情了起來。
阿音和一眾美女們脫掉了身上的薄衫,衣著清涼地表演著勁舞,陸西雨撫琴和奏。
陸揚目不轉睛地盯著樓下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以及在一角安分彈琴的陸西雨。
包廂門被敲響。
江臨淵一口飲儘杯中和著煙蒂的酒,鬱悶得將杯子重重落在桌上,而後冷道了聲“進來。”
張嵐抱著瓶酒,一走進來就對上江臨淵一張冷冷的臉,她很敏銳地覺察到氣氛有幾分不對。
略過江臨淵,張嵐把酒放在桌上,小心謹慎道“揚哥,法國博倫酒莊新送過來的酒,邀您為他們品鑒。
酒使傳話說勞倫伯爵覺得不列顛群島的玫瑰開的好,他們要在那邊建立一個玫瑰花園,釀玫瑰酒。”
聞言,江臨淵和陸揚皆是眸色一沉。
“我知道了。”陸揚不動聲色道,唯指尖微蜷。
臉上還泛著火辣,江臨淵有些餘氣的把張嵐剛放下的酒打開,倒了兩杯,憤慨道“罷了,誰讓我認了個畜生做兄弟!天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命。”
江臨淵端起一杯酒,還順帶把張嵐扯進自己懷裡。烈酒入口,他就當著陸揚的麵迫不及待地吻向了張嵐的唇。
張嵐不敢當著陸揚的麵放肆,連忙止住江臨淵的動作,提醒道“臨淵哥,我身上還有傷。”
“有傷就不能做了麼?”江臨淵毫不忌諱旁邊的人,放下酒杯伸手摸進張嵐的裙擺,露骨道。
張嵐渾身顫了顫,她喜歡江臨淵,但兩人就這樣在陸揚的麵前放浪形骸。確定完事後不會被大卸八塊,還拉去鞭屍?
江臨淵漫不經心地順著張嵐的目光往身旁身材高量的男人身上瞥了一眼,而後翻身把張嵐壓在身下,勾起唇角嗤道“有人要守身禁欲,但我不需要。來,寶貝,聲音叫大點,咱讓某些沒開過葷的人過過耳癮!”
“唔——”張嵐被江臨淵帶著的動作忍不住發出聲音。
包廂裡的電梯門轟然打開。
“完事後給我把這裡打掃乾淨,不要讓我聞到一丁點荼靡的味道。”陸揚沒好氣地走了進去,他不跟狗待在一起。
某人就是這樣,你可以挖坑埋他,可以動他墳上的土,但就是不能褻瀆他對一個人神明般的感情。
陸揚一走,江臨淵馬上停了動作,坐起身來又倒了兩杯酒解火。
張嵐趴在他身邊對他不解地問道“臨淵哥,怎麼了?”
江臨淵眸含柔情地看她,“你不是痛嗎?我沒有真的想要,就是故意氣陸揚的。”
江臨淵飲下酒,略帶哀傷地賭氣道“我氣不過,他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我都打。”
張嵐心疼地摸著江臨淵臉上那個隱隱發紅的燒痕,目光望向樓下彈琴的清瘦身影。
她知道,陸西雨是陸揚的禁忌,不管是誰,觸者傷,傷者死。
美女脫衣之後,整個舞池都為之瘋狂起來,性格開放的顧客主動脫衣,內斂的被動脫。還有人打開香檳,衝著一些人身上灑酒,讓他們濕身。
一時間,聲色酒欲,放縱,放浪,荼靡展現的淋漓儘致。
有人注意到,火一樣的舞場裡,獨有一處清涼。就在聚光燈焦點後麵的陸西雨身上。
一曲畢,熱舞濕了身滿汗淋漓的阿音走過去拍了陸西雨的肩膀,激動道“你這個家夥,什麼叫彈琴會一點?你這出神入化的水平我都望塵莫及。”
阿音這話是由衷地誇獎。
“阿音姐過獎了。”
正當陸西雨要起身跟阿音回後台休息間時,一個年輕的公子哥霸氣地飛身躍上台,走到她們麵前。
“喂!這個美女,”那人對陸西雨毫不客氣道“我們燼哥撒錢,讓大家脫衣服,怎麼就你不脫,是不給燼哥麵子嗎?”
那人指向卡座主位上一個麵容清貴出眾的男人。
他正看著陸西雨,夾著煙的手隨意搭在長腿上,漆黑的眸子如黑蛇般幽暗而帶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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