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鐵門又一陣哢嚓聲中,她想起來了,這種感覺是——輻射。
少時,有一次,葉希語偷跑進爸爸的工作室,在一個玻璃罩裡發現了一顆很大異常漂亮的石頭,在她想辦法把石頭掏出來時,她當場就被石頭給灼傷了。
那種感覺重溫起來,記憶猶新。
可她知道,礦石原本輻射的感覺絕不會這樣輕。
人體貿然被輻射到,是致命傷。
而爸爸工作室裡的那顆石頭之所以沒有要她的命,就是因為包裹在石頭外的玻璃罩是特殊材料鍛造,能很大程度上隔離輻射。
廖星兒把珠子放在身上這麼久,她也沒有任何問題,看來是因為包裹在這顆珠子外麵的圓形透明珠壁,也是經過了特殊材料鍛造。
這手法,怎麼跟爸爸實驗室的石頭,那麼像……
正想著,一線光線侵進,陸西雨連忙把珠子藏了起來。
鐵門轟然打開,跟提廖星兒一樣,也是幾個黑衣男湧了進來。
隻不過,這次提她的人,是被她咬了一口的黑衣男首領,他的手掌上還包裹著繃帶。
“你們把鄧魁怎麼樣了?”陸西雨張口就問。
她被抓時,鄧魁還在抵抗。隻是她心裡認為,鄧魁不可能鬥過他們這一群專業殺手。
她想知道鄧魁沒有死,這樣廖星兒就不算白白犧牲。
黑衣男首領冷哼一聲,而後張著戾眸幽幽道“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在他說話的同時,幾個黑衣男桎梏住陸西雨,捋起她的臂袖。
有一個人手裡握著一柄注射器,針尖閃著寒芒,他推擠注射器裡空氣的動作,直接令陸西雨毛骨悚然。
他們要給她注射什麼藥劑?
她奮力掙紮,卻根本無濟於事。
“你們要乾什麼?”陸西雨衝黑衣男首領吼道。
“自然是要你乖乖聽話,”黑衣男首領抬起自己被她咬傷的手,玩味道“黃老板需要你去伺候京城來的貴公子,你有身手,為了保險起見,我得給你用點藥。”
尖銳的針頭刺破皮膚,紮進血管,隨著黑衣男推動推杆,一抹冰涼的液體緩緩淌進她的身體。
虛弱感隨之襲來。
“你們是怕打不過我吧?所以才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是吧?一群孬種!”陸西雨冒著薄汗,對黑衣男首領罵道。
當藥劑全部注射完畢,針頭被拔出,陸西雨聲音變啞,伴隨喘息聲的加重,她身體也開始打起抖來。
黑衣男首領斜眸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你也就剩嘴硬了。不妨告訴你,你這次伺候的宋少有施虐癖,送到他床上的女人,沒有能活著下來的。”
所以,那得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人渣?所以,又是她這張臉惹了禍?
陸西雨咽了聲,藥劑在身體反應很大,她實在沒力氣去跟一個殺手鬥什麼嘴。隻能暗暗積蓄著力量。
既要她去伺候人,也就需要先給她洗浴一翻,換身乾淨的衣服。
黑衣男們把陸西雨帶出關押的地方後,徑直走上一條小路。
如廖星兒所說,陸西雨看到幾乎整座彆墅都有重兵把守,甚至在閣樓的頂上,還布了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