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六人一去,自此就音訊全無,在山下營地等待的女同伴焦急萬分,都要打算報警了,
七天後,大家都回來了,唯獨她男友沒有回來。隊員們說,在攻峰的第一天遇到雪崩,她的男友就不幸遇難!他們趕在頭七前回來,心想死去男友可能會還魂回來找她。”
“哎呀,那這姑娘也太可憐了”,劉嬌插話道
“對象就這麼死了,早知如此,出發那天就不該去,留下陪自個對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世事無常”,王紅道
“誰會想到發生雪崩呢,奎勇,這也不是什麼鬼故事,頂多一悲傷的愛情故事,一點也不嚇人,你們說對吧?”
其她幾個姑娘點頭附和。
李奎勇翻個眼,“我沒說完呢,你們急什麼?”
“那你趕緊啊”,蕭薇催促,“老是賣關子,趕緊的。”
李奎勇有種好好揉搓這姑娘臉蛋一番的衝動,什麼叫我賣關子?剛是誰打岔的?
繼續道
“男友出事,姑娘傷心欲絕,隻是到了半夜,她男友渾身是血的出現了營地裡……”
“哎呀!”
劉嬌又叫起,這回語氣有些驚恐,道
“難不成是她對象頭七回魂,回來見她最後一麵,這……還真有些嚇人。”
“我倒不覺得”,王紅道
“你們應該都聽過梁山伯與祝英台吧?死後雙雙化作蝴蝶,翩翩起舞,永遠相伴在一起,我覺得這就是最忠貞不渝的愛情,已超越了所有一切。
這對登山男女同樣如此,奎勇,這後麵這個死去的男人是不是對他對象說了感人至深的最後道彆?
讓她不要傷心,以後好好生活,再找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他會在天上看著你們,並祝福你們的,對不對?”
“這真的好浪漫!”
秦嶺看著李奎勇道
“奎勇,你這愛情故事確實打動了我們,這男的雖然死了,最後隻是鬼魂回來,但一點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就是,就是!”
什麼就是?
李奎勇挺崩潰的,他這好好一鬼故事,被你們這麼輪番打岔,還整出了愛情故事,沒一點恐怖的氛圍意境,
真是失敗,歎口氣道
“我還沒說完呢,怎麼老是打斷,要不你們來講吧?”
“肯定是這結局了”,蕭薇言之鑿鑿,“難不成還有另外的結果?”
李奎勇隻是為完成‘任務’,有始有終,道
“她男友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並告訴她第一天登山就發生了山難!其餘的人都死了,隻有他還活著。”
說罷頓了幾秒,視線投到蕭薇身上,道
“蕭薇同學,這結果你猜到了嘛?還有,你能判斷出,這幾人當中究竟誰是人?誰是鬼?誰又說得是真話呢?”
話音落,現場變得安靜下來,這種一百八十度的劇情大反轉,對於生活在六七十年代,行為方式都是一板一眼,規規矩矩,也沒有經曆過腦筋急轉彎,無厘頭電影熏陶的人們來說,
實在是‘驚豔’,‘匪夷所思’!
好半晌,蕭薇才開口,
“奎勇,你是說先前回來報信的五個人,他們都……都已經死了?”
李奎勇聳聳肩,
“這得你們自個去思考了,我也不知道答案,就像坐你邊上的劉嬌,她剛是去上廁所了吧?
彆看現在回來坐你邊上,興許啊,人並不是真正的‘劉嬌’,沒準掉茅坑淹死,而是一鬼魂。”
“啊呀!”
坐一邊的蕭薇和王紅嚇得大叫,直往邊上躲去,劉嬌姑娘就那麼一人孤零零坐那兒,顯得特彆突兀。
劉嬌見其餘人眼神戒備驚恐看著她,頓沒好氣,
“你們這麼看我乾嘛?我可不是鬼魂”,然後眼神狠狠瞪向坐對麵的李奎勇,哼道
“你才掉茅坑裡淹死了呢,惡心死了,我是人,活得好好的,哼!”
李奎勇笑起,淡定道
“哎,幾位姑娘,現在還認為我這故事是愛情故事,覺得不嚇人嘛?嗬嗬!”
一邊的李嚴道
“勇哥,你這故事哪裡聽來的?真的,到最後聽完,起我一身雞皮,忒嚇人了。”
“我自個閒著沒事瞎編的”,李奎勇厚顏無恥,大包大攬,
道“這才哪到哪,隻是一開胃菜,不過我看你們這都有些承受不住,後麵我就不講了,算了!”
“說,繼續說”,劉嬌道“我……我們才不怕。”
“就是,繼續,繼續……”
“你們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說……”
“劉強是夜班公交車司機,他開的線路……”
既然大家如此‘積極’,他怎麼也得滿足他們,後麵午夜公交車、恐怖樓道、咒怨、貞子……一股腦全招呼上去了,
總有一個能擊中你們心裡的那個‘恐怖點’,合各位的‘胃口’?
到最後,姑娘們都抱作一團回了窯洞。
夜,
李奎勇躺炕上,四仰八叉睡得熟,
“奎勇,奎勇”,耳邊有人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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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睡迷糊,被打擾了,有些惱,“乾嘛?!”
李嚴有些為難道
“那個,我……我想去解個手,晚上水喝多了,快……快憋不住了。”
李奎勇眯著眼,無語道
“你沒腳啊?多大人了,怕黑怎麼著?自個去吧!”
李嚴苦個臉,
“我……我不是聽了你那些鬼故事,我……我不敢呐,你陪我去趟唄?”
“那就拿個瓶先應付一下,我困死了,彆煩我”,
李奎勇含糊一聲,翻個身繼續悶覺。
“瓶子?”
李嚴感覺自個膀胱要炸了,實在沒招了,下了床……
——
——
“喔喔喔……”
外頭公雞已經打鳴好幾次了,遠處山頭朝陽已爬出一截,淡紅色的陽光落在窯洞前的空地上,鳥兒在一邊的棗樹上進進出出,又是新的一天。
李奎勇從炕上爬起,伸個懶腰,穿好衣物下了炕,彎腰要穿鞋,瞥到了放一邊的一汽水瓶,裡麵灌滿了‘飲料’,
挺黃的,卻沒蓋子,
怔下,他從公社買的汽水,也沒這麼黃啊,再看那邊上還有半瓶‘飲料’,這味好像不對,挺騷氣的。
立馬明白了,
“槽!!!”
忍不住爆句粗口,還真特麼在窯洞裡解決了?!
推了推炕上還在熟睡的家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