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野戰醫院病房,袁軍命大,經過醫生全力搶救,終於是給救了過來,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才醒來,這會渾身包裹得跟一木乃伊一樣,除了眼珠子能轉溜,嘴巴能說幾句話外,其它地兒都動彈不了。
周曉白這會坐一邊,這是袁軍醒來後,第一次跟人說話,
“袁軍,你可嚇死我們了,我和羅芸還以為你要……”
死字沒有說出來,畢竟人還躺在病床上,醫生說還沒脫離危險期,
不吉利!
袁軍嘴勾起,笑著道”以為我死了?你們擔心就多餘,那話怎麼說來著?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這麼一‘大禍害’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可還沒活夠,哥們好不容易來世上走一遭,沒結婚沒娶婆娘,更沒入洞房,怎麼可能死了,那不是虧大了。”
周曉白笑罵,“都這樣了還嘴貧!”不過也放心了,還能耍嘴皮子,應該是沒事了。
袁軍道
“曉白,這段時間謝謝你能來看我,先前搶救我時,我聽護士講,為給我輸血你都被抽得昏過去了,
我這條命可以說是你救的,謝謝,你要有個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勇哥交代。”
“好了,說這些乾嘛!”
周曉白道
“大家是朋友,要是那會遇險的是我,你也不會袖手旁觀,肯定會輸血救我的,這些就彆說了。”
袁軍嘴裡“嗯”一聲。
然後兩人沒了話,沉默好一陣,還是周曉白先開口了,謹慎道
“袁軍,你怎麼不問我,羅芸為什麼沒過來看你?”
“我知道!”
袁軍語氣平淡回著,
“她現在是預備黨員,還有不是在爭取上軍醫大的名額,要是傳出有我這麼一對象,對她前途有影響。”
“咦?”
周曉白驚訝,“袁軍,你怎麼知道?”
袁軍輕笑聲,
“曉白,我平日裡是玩鬨些,但不傻,我和羅芸談對象,兩人在一塊,她都是有意避著人,實在躲不開碰到了,她就第一時間開口解釋,
我倆是老鄉、同學,把身份劃分得涇渭分明。”
周曉白道“袁軍,你也彆生羅芸氣,她也是沒辦法,不是故意的。”
“我不生氣!”
袁軍道
“曉白,你這天天往我這兒跑,剛那護士都跟我講,你對象對你可真好,天天過來看望,
怕是全醫院都知道我倆‘關係’,那你怎麼辦?”
“我?”
周曉白搖搖頭,淡然道
“沒事,袁軍,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上軍醫大的名額就沒幾個,其中一個就是我和羅芸競爭,我已經跟醫院領導說了,這次我不競爭了,明年再說吧。
這事你彆告訴羅芸,省得她有心理負擔。”
袁軍歎口氣,“曉白,你這樣我怎麼跟勇哥交代?”
“你跟他交代什麼”,周曉白道“在信裡我都跟他講了,你現在什麼也彆想,好好養病吧。”
周曉白從病房出來,到走廊一側的樓道口,剛轉身進去,羅芸從裡麵突然竄出不來,
周曉白嚇一跳,撫著胸口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