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走後的一段時間,他這跟先前鄭桐離了躍民一般,情緒多少有些低落,平日裡每天都能見麵的姑娘突然離去,
她的麵容、笑聲、歌聲……所有一切,也就隨之離去,更何況離開前一晚兩人該辦的事都辦了,感情更進一步,更是不舍,他也不知道這不舍是對人感情上多點,還是迷戀人姑娘的肉體。
應該……都有吧!
這會他一人獨自坐在窯洞門口前的山崖邊,邊上那棵棗樹,上麵枝葉早已掉落,光禿禿的,遠處的黃土地又恢複了它原有的樣貌,放眼望去儘是一片的枯黃、蒼涼。
“勇哥!”
李子元這時從窯洞裡出來,過來坐到人身邊,道
“又擱這想啥呢?你天天坐這發呆,我們幾個要不知道你意誌堅定,都以為你要尋短見呢。”
李奎勇一笑,
“我媳婦沒娶,就這麼嗝屁,是不是太虧了?
我就無聊,想自己一人待待,看看這黃土地的美景,彆多想。”
“美景?”
李子元嗤鼻道
“一片荒蕪,丁點色彩沒有,哪來的美景?說真的,我是看得夠夠的了。
早上一起來,出去上個廁所,見著這景象,我特麼尿尿都要分叉了。”
“槽!”
李奎勇笑罵句,
“既然這麼討厭這兒,那你有想過沒有,你跟劉丹要結婚了,後半輩子就得待這兒了,咱才來一年多你就厭了,往後可怎麼辦?”
“對這黃土地厭了,但我對這丹丹可一點不煩”,
李子元賤賤道
“我一想起以後能一直抱著丹丹擱被窩裡睡覺,就一點不厭了,那身上的皮膚光溜的,也不知怎麼長得……”
邊說著,還閉上眼睛回味起來。
“行了,行了!”
李奎勇打斷,
“彆這麼肉麻好不好?起我一身雞皮,子元,聽你這意思,你倆都滾過床單了嘛?”
“沒有,沒有!”
李子元連搖頭,臉都紅了。
“那你怎麼知道人身上光溜的?有特麼透視眼不成?”
李子元嘿嘿一笑,往後麵瞅了瞅,見沒人,又回過身湊人耳邊道
“勇哥,我倆床單沒滾,不過呢,在打穀場的麥垛上,我倆那個了。”
“嗬嗬!”
李奎勇拍了拍人肩膀,
“子元,行啊,我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我說秋收那陣子你蔫了吧唧的,敢情夜夜笙歌呢,聽哥句勸,女人的腰,奪命的刀,你現在不管不顧是舒坦了,等你四五十了,你女人躺炕上催你交公糧,你就知道我這話意思了。
咱呐得打持久戰,閃電戰‘傷身傷神’,萬萬要不得。”
李子元撓撓頭,訥訥道“勇哥,我倆就一次,可沒你說得那樣夜夜笙歌!”
“子元,這沒外人,你裝什麼呀”,李奎勇道
“食髓知味,你小子嘗了點甜頭,還能收得住你身下那玩意?咱擱個窮鄉僻壤裡待著,晚上除了往炕上一躺,還有彆的事嘛?
你小子三更半夜出去撒尿,一去就是個把小時,尿結石就是把膀胱堵了,有這時間也特麼疏通了吧?
你說你乾嘛去了?”
李子元被說得不好意思,自己這點小心思,敢情全都入人眼裡。
李奎勇道“這玩意就跟我就在外麵轉轉,不進去,一個道理。
來日方長,這麼急吼吼乾嘛!”
“哎,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