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燈光照射的客廳裡，彌漫著濃鬱血腥味。
小男孩賈聰寶漂浮在半空中，他就好似是窒息在水裡一般，短小的四肢胡亂掙紮著，嘴裡驚恐叫喊著。
看著兒子驚恐的樣子，孫佳蓉渾身都劇烈顫抖起來，臉上滿是著急與慌亂。
在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後，她艱難地扭頭看向了陳曦，那雙眸子裡有淚水、有哀求、有惶恐
賈一方依舊坐在茶幾前，他左手腕處血淋淋的看不到左手，他蒼白虛弱的臉上滿是狂熱與崇拜，但眸子裡卻逐漸浮現痛苦之色。
“不要再叫了。”陳曦朝半空中的小男孩賈聰寶道。
說話間，他心念一動，將這小東西放了下來。
電視櫃那邊擺著的一個小熊布偶，在這時猛地發出“砰”的一聲四分五裂，裡麵的白色棉花散落得滿地都是。
“你要是再叫的話，你就會和那小熊一樣。”陳曦指了指四分五裂的小熊道。
小男孩賈聰寶恐懼到了極致，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他看著四分五裂的小熊，終於閉上嘴巴不再哭喊嚎叫，隻是渾身還在一個勁地顫抖，要不是陳曦用意念力托著，落在地上的他怕是連站都站不穩。
“真乖，安安靜靜的不好嗎，非要大喊大叫。”看著麵前驚恐不已的小東西，陳曦儘量平和道“李楠在你們家生活了一段時間，我接下來會向你詢問一些關於她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用真話來回答我，不然你死後的身體就會發臭生蛆喲。”
“我我我不不不想死。”
強烈到極致的恐懼，讓小東西說話很是結巴。
“既然不想死，那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陳曦繼續道“第一個問題，李楠在你們家生活時，你父母對她好嗎？”
“很很好。”賈聰寶顫抖著聲音道。
在他的觀念裡，李楠在他家生活時，可以隨便喝家裡的飲料，可以拿著零花錢中午不回家在外麵吃飯，他父母對她簡直可太好了。
陳曦扭頭看向賈聰寶的爸爸，“你認同你兒子的話嗎？若是不認同，就剁掉你的左手臂。”
賈一方沒有說話，默默拿起菜刀，將自己的左手臂放在案板上，舉起刀猛地剁下。
房間裡很安靜，唯有他一刀一刀剁向自己手臂的“吭哧”聲，還有茶幾輕微晃動發出的聲音。
血腥味越來越濃鬱，孫佳蓉和賈聰寶的嘴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住，母子倆瞪大眼睛發不出一點聲音，渾身如同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
不知過去多久，賈一方滿臉虛弱地停下手中動作，他的左手臂已然被他用菜刀活生生給剁了下來。
陳曦看著麵前驚恐不已的小男孩，淡淡道“接下來我會解開封住你嘴巴的力量，但你不能哭喊嚎叫，不然後果你應該知道。”
封住嘴巴的力量消失，小東西大口大口喘息著，臉色蒼白得嚇人。
等這小東西情緒稍微緩和一點，陳曦才循循善誘道“李楠在你們家生活時，她有沒有欺負過你？”
“沒沒沒有。”
“那你有沒有欺負過她？”
小東西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著沒說話。
“回答我！”陳曦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