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得一聲門從外麵踹開，辦公室裡王得勝嚇一激靈，身邊的秘書剛要出言喝罵，定睛一看看到齊雲嵐滿臉的煞氣，登時怕得說不出話。
王得勝見到是齊雲嵐本人，驚訝之餘剛要開口訓斥幾句沒有規矩不知道敲門，就見陰沉著臉的齊雲嵐朝自己丟來一顆圓滾滾的球體。
就像戰場上投擲手雷一樣，齊雲嵐準確無誤的丟進王得勝懷裡。王得勝捧起懷中圓球，撥開發絲定睛一看，沒有尖叫出聲，反而是瞳孔一震，緊跟著虎軀一震。咣當圓球落地，順著地磚滾到牆角，一雙死不瞑目怨毒驚懼的眼睛露出，怔怔看著把她丟棄的王得勝。
“齊雲嵐！你竟敢戕害同誌！太狂妄了！”王得勝驚怒道。
齊雲嵐抬起格洛克，砰得一聲旁邊的秘書腦袋開花，血與腦漿濺在身後牆壁上。
“你！你當著我麵殺人！你有沒有把我這個首長放在眼裡！你太猖狂了！你太無法無天了！”王得勝怒道“就算是鐘會還活著！我也要把你送上軍事法庭！警衛員！警衛員！警……”
黑洞洞槍口指著他，王得勝學會閉嘴。
“叫啊，怎麼不叫了，把剩下軍官都叫來旁聽，聽聽你是怎麼睚眥必報，怎麼公報私仇，聽聽你是怎麼陰損歹毒！”
“張晶晶是我殺的，我特意拿一把鈍刀子一點一點鋸下來，被你用過無數次，你心心念念的屍體，已經被我投喂給喪屍了。”
“王得勝，一個是通訊兵能爬床會叫床的上尉，一個是從白象打到鷹醬靠軍功升到上校的軍官，你是真會選擇。就因為你和母親之間的私仇，寧肯想方設法弄死一個戰功赫赫的軍官，寧肯想方設法成建製消滅rrf，就因為我是母親的女兒？就因為rrf歸我指揮？不顧大局的內訌！不顧外部環境惡劣的自相殘殺！”
齊雲嵐的質問，完全撕破臉讓王得勝驚怒交加，麵上卻十分氣定神閒的冷笑。
“哼，果然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女兒，肮臟者眼中自然肮臟，卑鄙者眼中自然卑鄙。齊雲嵐，你和母親得到軍人的身份，是對全體大隆軍人的侮辱！你們這種肮臟、陰險、卑鄙、狡詐、無恥、不要臉的二世祖，活著在拖大隆的後腿，死了在臟大隆的土地！正在你們這種二世祖太多，才害得大隆看漂亮國臉麵過活！”
齊雲嵐氣笑了，回頭瞧了眼薑冰，薑冰緩緩打出ok，齊雲嵐放心的繼續和老登掰扯。
“王得勝，虧你有臉說出這種話，你要麼是不要臉，要麼是二皮臉。”
“我承認，我們這些子弟裡有很多不成器的，驕奢淫逸，混吃等死……這些人很多，但為什麼這麼多？”
“東征泡菜，家裡絕嗣！連女兒都倒在東邊了！”
“往南打安南的猴子，我爺爺就是倒在南邊永遠不能回來，我伯伯更是不知道犧牲在哪裡！”
“而母親和我做出的貢獻，你很清楚我就不提了。我不是在顯擺什麼，不管是貴是賤，我們都在保衛祖國母親，貴是可敬的，賤是可敬的，無論貴賤都是可敬的！”
“你剛才的話，換作其他人說出口我認，但你王得勝，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說出這種話！”
齊雲嵐開始揭傷疤“追求母親的人很多，你是其中之一，但母親拒絕了你，原因是唯一一次帶你進家門，奶奶說你心術不正！後來比賽競爭，母親是參賽選手裡唯一一名女性，單兵作戰和團隊作戰上母親不單隻擊敗了你，是擊敗了所有參賽者！你很不服，你質疑公平性，你說母親動關係走後門。嗬嗬，當時的情況軍隊不停縮編，嚴厲打擊沒本事的，裁汰了很多很多擺爛的。”
“那時候軍區首長非常重視，親自監督給過你機會，不管是單兵還是團隊，你贏過哪次？玻璃心碎了吧！”
“什麼是走後門？什麼是走關係？你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待到快退伍年紀，搭上鄧艾家的門第，走維和的路子升上來，到底誰才是混子？！嘖嘖……她比你大十歲吧，到底是誰不要臉？”
“王得勝，要不要我把你混日子時候做的事也說了？大毛國的塔露莎，還有親自抹乾淨報烈的妔……”
“哈哈哈哈哈！”王得勝突然放聲大笑。
“證據呢！齊雲嵐，你們這群二世祖真狠呐，夠狠！連編排人都是惟妙惟肖，古往今來多少寒門子弟，是這樣被你們給害死的！”
王得勝怒道“有膽開槍！殺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早晚會有人站出來，把你們這群肮臟腐臭的東西打倒，踏上一萬隻腳！”
……
後排雅座，薑冰默默吃著瓜，外加一堆人在聽牆角。
“丫頭，瓜不錯，這年頭還能吃到麒麟瓜，就算哪天犧牲也知足了。”
“丫頭，你是空間係異能者？沒記得齊隊手底下有你這樣一號人物啊，什麼時候覺醒的？”
“丫頭，想過跳槽嗎，齊隊給的待遇，我這邊翻一倍。”
一群胡子拉碴三四十四五十的老男人們陪著啃瓜，薑冰慢悠悠的詢問“我越聽越糊塗了，齊隊和王師長他倆誰在撒謊？怎麼感覺王師長好理直氣壯啊？”
一個老頭樂了“丫頭，吃瓜吃瓜，他們個人恩怨的事兒，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沒個對錯，咱們不摻和。”
另一個老頭道“嗐，軍隊裡的老人都門清，老家夥們在這裡，誰對誰錯能分清楚，但誰叫老家夥們走了呀，都是一群小年輕。年輕人，衝動呀。”
“嗐，其實都被營銷號洗腦了，什麼黃巢什麼李自成的，他們吃人肉是絕口不提……丫頭你要記住，甭管哪個群體，都會有好人和壞人。現在都說鷹醬壞，像我們當年的時候也是援過項目的。”
薑冰優雅淡笑，話說到這份上，誰在亂放臭屁挑撥仇恨，一目了然了。
“哎，讓你殺個人，真費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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