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恩清笑了笑,在小姑娘旁邊的床沿上坐下,“騙你有什麼好處?你若不信,我讓李管家帶你出去看看我們侯府的大門牌匾?”
說到這兒,榮恩清忽然想到什麼,問她“你認識字嗎?”
小姑娘神情沮喪的搖了搖頭,很快又激動起來,“這裡真的是順安侯府,對吧?”都讓她去看大門牌匾了,那肯定是做不了假的。
榮恩清點頭“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複,小姑娘立時跪在榮恩清腳邊,一臉渴求的看向榮恩清,“您能讓我見見我爹嗎?”
榮恩清心裡有數,麵上卻故作不知,一邊扶起小姑娘,一邊驚詫的問道“你爹是誰?”
小姑娘咬咬唇,說“我爹是順安侯府的世子。”
李管家一驚,隨即麵露怒色。這小姑娘看著隻有五六歲的年紀,可是世子雲鴻已經死了八年了!
一開始,因為小姑娘的長相,他還以為小姑娘是侯爺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心生憐惜。
沒曾想,這小姑娘一上來就汙蔑去世多年的世子的清譽。
李管家當即就要開口訓斥她信口雌黃,卻被榮恩清眼神製止。
“誰告訴你,你爹是順安侯府的世子的?你見過你爹嗎?”榮恩清語氣和善的詢問道。
小姑娘不疑有他,“我沒見過我爹,可是我娘說,我爹親口告訴她,他是順安侯府的世子爺,以後是要繼承侯府,當侯爺的。”
此話一出,李管家頓時臉色緩和下來。
不用問,絕對是旁的人冒名吹噓所言。
隻是,這個人是誰?
自稱侯府世子,還揚言以後要當侯爺。
這囂張的口吻,這自信的態度,再結合小姑娘的年紀,不用說,隻有可能是二房的雲浩了。
三房的雲江不敢說這種話。
四房的雲海倒是敢說這話,可惜年紀不符。小姑娘六歲,那至少也是差不多七年前和她娘發生的關係。可是,雲海現在也才二十歲,七年前,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這樣一來,絕對是雲浩沒跑了。
七年前,雲浩二十一歲。
雲鴻也死了一年了,榮氏和薑氏都提議要讓各自的兒子當世子。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發生的事了。
李管家能想到這些,榮恩清自然也能想到。
隻是,榮恩清已經通過因果卷確認了雲落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她是雲浩的私生女了。
於是也不再執著於她爹是誰,反而問道“你來找你爹,是想認祖歸宗嗎?”
小姑娘連忙搖頭否認,“不,不是的。我沒想讓我爹認我,我隻是想求他給我一點銀子,讓我給娘看病。”
說到這兒,小姑娘紅著眼眶,語帶哽咽的說“我娘病了,病得好嚴重,都起不來床了。為了給娘治病,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可還是不見好。大夫說,我娘的病,沒有二十兩銀子治不好。我沒辦法了,所以才找過來的。”
說著小姑娘再次跪在榮恩清腳邊,“您能讓我見見我爹嗎?我想求他救救我娘。”
榮恩清心中微驚,時間提前了。
原書中,小姑娘來侯府認爹是半年以後,那時候她娘已經死了,她是一個人進的侯府。
這裡麵有什麼問題嗎?
是原書中,小姑娘就提前來過侯府,隻是原身不知道。還是說,現在,劇情發生了改變?
榮恩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很快就做了決定,吩咐李管家道“帶個醫術好一些的大夫跟著她去一趟。”
說著,榮恩清看著麵色激動得小姑娘,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一邊抹眼淚,一邊回答“我叫落兒。”
“姓什麼?”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姓李。我娘姓李,我也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