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太夫人和安陽縣主怎麼不走?”梁貴妃神色疑惑的看著二人。
走在人群中間的左氏,麵色一變,神色間浮現出一絲擔憂。
果然,就聽到安陽縣主說“貴妃娘娘,我和榮太夫人正打算告辭離開呢。就不能陪您說話了。”
梁貴妃微微蹙眉,“這宴會還沒開始,怎的就要離開?”
這回,不等安陽縣主再說話,左氏已經搶先開口道“貴妃娘娘,此事錯在臣婦。方才臣婦和榮太夫人發生了一些小誤會,惹得榮太夫人不快。是故,榮太夫人準備帶著安陽縣主離開。臣婦方才正在和諸位夫人一起極力勸說她們留下來。”
聽到左氏的話,榮恩清忍不住皺起了眉。
“一些小誤會”,是說她小肚雞腸?
“帶著安陽縣主離開”,是說她不顧大局?
“和諸位夫人一起極力勸說”,是說她不識好歹,妄自尊大?
好家夥,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給她安了這麼多罪名。
左氏的話剛說完,崔氏便連忙說道“貴妃娘娘,這事不怪左夫人。都是底下一個婆子犯的錯,左夫人的兒媳婦之前已經帶著人跟榮太夫人道過歉了。可榮太夫人還不依不饒的。就連左夫人親自出麵都不好使。”
就在這時,孟老夫人也附和了一句“榮太夫人確實有些過了。連我們這些老婆子的麵子都不給。”
梁貴妃臉色微沉,看向尚未開口的餘太夫人和鄭老夫人。
餘太夫人看了鄭老夫人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陽家三少奶奶之前確實向榮太夫人當麵致歉。”
看似不足輕重的一句話卻是證實了崔氏的話。也算是變相的站在了左氏這邊。
剩下最後一個鄭老夫人,她悠悠的歎了口氣,自嘲的說道“貴妃娘娘,我就不發表意見了。畢竟,我和榮太夫人是未來的親家,不管說什麼都像是故意偏袒榮太夫人。”
梁貴妃微微一笑,這還叫不說什麼?
鄭老夫人這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不管她說什麼,都隻會是對榮太夫人有利的話。
梁貴妃看著榮恩清,語氣平靜的問“榮太夫人,您可有什麼話要說?”
榮恩清還沒說話,安陽縣主就搶先開口道“明明是左夫人故意……”
安陽縣主的話還沒說完,梁貴妃就沉聲喝道“放肆!本宮沒問你話!”
安陽縣主一怔,隨即還想開口,卻被榮恩清製止了。
榮恩清朝著梁貴妃福身行了一禮,這才不卑不亢的將自己剛來時遭到的為難和羞辱說了一番,“左夫人刻意為難在先,事後又想糊弄了事,被我拆穿後,又妄圖用幾位老夫人的威勢脅迫於我。
“我就想問上一問,左夫人做錯事,連一句道歉都不能說嗎?反倒還要讓我這個受害人來體諒她?
“是她左氏高人一等?還是我榮恩清就真的低人一等?”
榮恩清語氣悲憤,神情哀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看得在場眾人儘皆沉默。
左氏臉色大變,誠惶誠恐的說道“貴妃娘娘,事情並非如她所說……”
左氏的話還沒說完,就在梁貴妃的洞察一切的目光中閉上了嘴巴。
“這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梁貴妃笑著為這樁鬨劇做出了裁決,“既然左夫人有錯在先,便誠心誠意的給榮太夫人賠個不是。榮太夫人也看在本宮的麵子上,揭過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