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狗甚至都沒來得及哀嚎,就被周有漢拎著脖子放儘了血。血水順著地磚縫隙流入河流中。
蘇玉姍被這一幕驚得差點叫出來,躲在綠化叢裡不住地發抖。
眼見周有漢又去牽另一隻狗,蘇玉姍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她眼裡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擦乾“你在乾什麼?為什麼要殺狗?”
周有漢正殺得起勁,見又是蘇玉姍來壞事,舉著沾滿狗血的菜刀對著蘇玉姍,“小妮子給我死遠點,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殺!”
渾身沾血的周有漢就像一個嗜血的修羅,蘇玉姍到底還是個在象牙寶塔裡的女學生,被周有漢的眼神嚇得動彈不得。愣神了片刻還是決定去社區搬救兵。
誰知社區一聽這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小姑娘,那個人是我們小區的業主,你說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
“雖然說殺狗這種事情不好,但是我們也沒有立場去管。”
“以前也有其他業主報過警,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你不是我們小區的人吧?我好心勸你一句,這件事不要管了。那種人瘋起來還不定要乾出什麼事情來。”
蘇玉姍搬不來救兵,隻得又返回大樹下。
就這麼會兒功夫,三隻狗已經被周有漢殺光了。
周有漢正拖著狗屍往自己家走。
蘇玉姍的眼淚流得停不下來,又是恐懼又是傷心。但她還是偷偷跟在周有漢身後,想看看他接下去要乾什麼。
周有漢的家就在一樓,帶一個地下室。
周有漢一臉饕足地拖著狗屍進了地下室,也不知是太囂張還是習慣使然,竟然連門都沒有關。
蘇玉姍大著膽子跟到地下室門口,往裡麵看去。
隻見地下室亮著一盞鮮紅色的頂燈,有點像菜市場肉攤子用的鮮肉燈。
裡頭臭氣哄哄,地上放著好幾個血跡斑斑的鐵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都關著一隻或者兩隻狗。
這些狗好像都被嚇破了膽,一個個趴伏在地麵,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周有漢把剛殺的狗放在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桌子上,動作利落地開始剝皮。
他先是用尖刀進行切口處理,隨後將狗屍懸掛起來,從尾部向軀乾卷曲著剝離。
沒一會兒功夫,一張完整的狗皮就被他取下來了。
周有漢滿意地端詳片刻,將狗皮掛在牆壁上,隨後將沒皮的狗屍丟進了一個等人高的大垃圾桶裡。
地下室的四麵牆上,有三麵牆已經掛滿了狗皮。
蘇玉姍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躡手躡腳地退出來,剛走到道路上就再也忍不住,扶著一棵樹大吐特吐。
說到這裡,蘇玉姍聲音又一次哽咽了。
她蹲下身子抱著大金毛的脖子,淚珠一顆顆砸在柏油馬路上。
金毛犬仿佛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溫柔地用粗糲的舌頭舔她的手背。
宋念眉頭緊鎖,“所以,這隻金毛是你救出來的?”
蘇玉姍點點頭,“後來我每天都會去觀察周有漢。
他好像也有些警覺,之後的幾天都沒有牽狗來大樹下麵。
但是我偷偷在他家地下室門口聽了,他每天都會在裡麵殺狗。”
“直到今天,他好像放鬆了警惕,又牽了一隻拴在大樹底下,就是這隻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