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女生徑直去了自家名下的療養院。
療養院套房內內,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盤坐在床上冥想。
“盧先生。”葉芸敲了敲門走進去。
盧亦清睜開雙眼,他雖然麵目蒼老,但一雙眸子卻極其清澈有神,看人一眼仿佛能把人心裡所有的秘密看透。
盧亦清“葉小姐,你怎麼來了,是護身符出什麼問題了嗎?”
葉芸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他,“不是護身符,是這個。”
“我在學校遇見一個修道的同學,這是她給我畫的隱匿符,說帶著這個就不會有鬼物發現我。”
“我想請您看看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
盧亦清有些頭疼,葉家財大氣粗什麼都好,就是關心則亂,為了解決葉芸的問題,喜歡找些稀奇古怪的偏方,這些年來被外麵那些招搖撞騙的騙子騙了不少錢。
盧亦清一看葉芸手裡的東西,竟是一張草稿紙,外麵還畫了一隻貓咪塗鴉,“簡直是胡鬨,哪有拿草稿紙當符紙的?葉小姐,你跟我也算見識了不少符紙,怎麼連這麼粗劣的惡作劇都看不出來了?”
葉芸臉上一陣發燙,她也覺得宋念畫符紙太隨便,就跟小孩子塗鴉似的。
但是一想到宋念擊殺廁所鬼的颯爽英姿,心底到底還存有一絲奢望。
“盧先生,您就幫我看看吧,我看這次這個人跟以前的騙子不一樣,說不定是有真本事。”
看在葉家每年花大價錢雇傭自己的份上,盧亦清沒好氣地接過符紙拆開,一邊拆一邊嘮叨,“我早就說了,現如今道門凋零,有真本領的風毛菱角,更何況你說是你同學?我看就是同學搞惡作劇······”
符紙一拆開,盧亦清頓住了。
葉芸等了幾秒,見對方一直不說話,問道“盧先生,怎麼樣?真的是騙子嗎?”
盧亦清呼吸急促,手抖個不停。
葉芸慌了“盧先生,您沒事吧?醫生!快叫醫生!”
葉雲起身就要出去找醫生,被盧亦清一把拉住,盧亦清顯然亢奮的不行,往常濃墨般烏黑深邃的眼眸,竟隱隱滲著紅色。
“這草稿紙、不對,這符紙是誰畫的?”
葉芸“我同學啊?”
盧亦清“葉小姐,你彆開玩笑了,我算是道門裡最擅長符籙的人了,但現在看來我的水準比之竟然不到他的百分之一!”
“這絕對是道門精銳!難道是淩雲峰的老峰主?不對,那老小子肯定不如我。”
“難道是清水觀的觀主?也不像,那家夥笨的像頭驢,給他一百年也畫不出這種水平!”
葉芸“我說了是我學校的同學啊。”
盧亦清“你同學?不可能啊,道門年輕一輩什麼水平我再清楚不過來,一個個都是歪瓜裂棗······”
葉芸打斷他,問道“所以,盧先生,這個符紙是真的有用嗎?”
盧亦清拿出手機哢哢拍照,“有用!大大滴有用!簡直有用過了頭!用這個符紙來隱匿你的八字氣息簡直是大材小用!”
聽他這麼一說,葉芸忙拿回符紙,小心翼翼地貼身放好。
盧亦清戀戀不舍地看著符紙離自己而去,叮囑葉芸,“葉小姐,這是位深藏不露的大師啊,你要好好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