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念右手瀟灑地將魚繩往前方拋出,那魚繩好像長了眼睛,直勾勾朝道路前方飛去,隨即掉在地上不動了。
寧煙勇以為宋念在鬨著玩呢,正思考著要不要意思意思來幾句誇獎,卻見繩子末端突然動了動,好像有什麼東西拉著繩子在跑動。
原本虛虛掛在枯樹乾上的繩子猛然間繃緊。
寧煙勇看著車子前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我滴乖乖,該不會真的釣住什麼東西了吧,可自己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呢。
就這麼思索了幾秒鐘,三輪車已經駛過了剛才那段路線,把魚繩拋在了後麵。
宋念的魚繩被崩的緊緊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崩斷。
寧煙勇看著她被彎成一個c字的樹枝,乾巴巴地誇了一句“你這樹枝,韌性挺好哈。”
宋念輕笑一聲,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說完,她將樹枝往天上一甩,那截魚繩直直拋上半空,又重重地甩在前方的馬路牙子上。明明繩子上空無一物,寧煙勇卻好像聽到了一聲沉悶的“啪!”聲。
就像有什麼東西被狠狠拍打在路麵上。
寧煙勇不敢細想,強行將自己的視線挪到道路正中央,專心開起了三輪車。
就這樣,在宋念有規律的甩動下,外麵不時傳來重物拍打路麵的聲音,也不知到底釣到了哪個倒黴蛋。
玩了幾分鐘,宋念覺得沒意思了,索性把樹枝插在座椅縫隙中,就讓魚繩拖著看不見的獵物,被三輪車拽著往村莊的方向駛去。
這一次的路途十分順利,沒有遇見任何怪事,三輪車平穩地駛進寧家的農家小院。
寧父寧母兩人早就在家中等候,這會兒等得太久了,居然靠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睡著了。聽見三輪車的聲音,這才醒來。
寧煙勇怕路上的事情嚇壞父母,便沒有把半路上驚險的遭遇跟他們說,隻說他們在縣城耽擱了一些時間,這才回來得晚了。
寧父寧母招呼大家進堂屋吃飯,屋子裡的八仙桌上,一個個大海碗裡盛滿了菜,隨時都能開飯。
乾了一天路的三人早就饑腸轆轆,也不客氣了,一人打了一大碗米飯就坐下來開動。
山裡人家的飯菜特彆下飯,宋念和蘇玉姍從沒吃過這種風味的餐食,不知不覺吃了三碗,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碗筷。
寧母又招呼小姑娘們去房間休息。
山裡最不缺的就是地,寧煙霞的家是一棟用竹子搭建成的三層樓房,加上前麵的院子,占地足足有三百平左右。
寧煙霞的房間位於二樓風景最好的一間,房間麵積極大。
知道小姑娘們晚上喜歡聊天,寧母特意把宋念和蘇玉姍安置在寧煙霞房間。寬敞的房間裡除了原本就有的床鋪,又並排放了兩架竹床。
三張床擺在臥室,竟絲毫不覺得擁擠。
三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舒服地不得了。聽著外麵蟋蟀的聲音,山裡涼爽的風帶著不知名野花的香味從窗戶徐徐吹進來,簡直比空調還涼爽。
第二天,三人是被窗台上小鳥的鳴叫吵醒的。
睜開眼,陽光已經灑滿了一地,窗台上幾隻小麻雀正翹著尾巴在啄窗台上的草籽。
樓下院子裡傳來寧母喂雞喂鴨的聲音,宋念和蘇玉姍花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自己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