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漣一看宋念居然在策反自己的娃娃,當即氣得穿著睡衣就爬下了床鋪,叉腰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算個老幾啊?這是我辛辛苦苦喂養出來的柳怨童,你休想挑撥離間!”
柳怨童似乎與華漣同仇敵愾,當即後腿一蹬就從窗沿上飛了起來,直撲宋念麵門而來。
宋念伸出一根食指,恰好點上了柳怨童額頭的位置。
柳怨童大驚,以為自己遭了暗算,拚命扭動著四肢想要離開手指的攻擊範圍,卻發現自己的腦門似乎和宋念的食指粘在了一起!任由它如何甩動身體,就是分不開!
華漣也發現了,忙拽住柳怨童兩隻細細的腿就往後拽。
“吚——吚——”
柳怨童發出痛苦的聲音,宋念看了華漣一眼,“你要是想他被扯斷的話,就繼續吧。”
華漣猶豫了一下,鬆了手。
雖然華漣在室友們麵前以大師自居,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隻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家夥,就在讀大學前,自己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女生,壓根不懂任何法術。
要不是高中那次休學旅行被她撿到了一截瑩白無瑕的木頭,又被她心血來潮雕刻成娃娃的形狀,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柳怨童這種事物的存在。
後來華漣翻閱了古書,掌握了一些驅使柳怨童的咒語,這才借著柳怨童的威風在寢室裡作威作福。
因此現在一看宋念貌似有真本領,華漣一下子心虛了。假的就是假的,無論她靠著柳怨童享受了多少便利,碰到真正的高人,一下子就會露餡。
為今之計,隻有以不變應萬變一裝到底了。
華漣鬆了手,收斂了臉上驚慌的表情,說道“你是什麼人?大家各自修行不易,井水不犯河水,我沒有得罪道友吧?”
宋念“沒有得罪,但是共建和諧社會,人人有責。”
華漣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你在開什麼玩笑?上政治課呢?”
宋念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利用柳怨童欺壓同學,甚至作弊,這種事說出去都丟我們道門的臉。”
她手指一點躲在書桌一摞書本後麵的小黑木頭人,“小家夥,你知道自己在乾壞事嗎?”
對方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眨啊眨的,一臉的懵懂無知。
宋念扶額,“看來是不知道。我聽說靈木通體雪白,你怎麼變這麼黑了?”
“難道是幫人做壞事做多了被雷劈了?”
柳怨童一聽,似乎被說中了心事,當下一屁股坐在書桌上,兩隻枯黑的手掌捂著臉龐嗚嗚哭了起來。
柳怨童身邊立著一個相框,正是比現在略顯稚嫩的華漣。對方微笑著對著鏡頭比耶,肩膀上站著一個小小木頭人,木頭人渾身雪白無瑕,看著有幾分仙氣。
看柳怨童哭得傷心,宋念意思意思安慰道“嘖嘖,真可憐。你這膚色比彆人花錢去美黑有效果多了。”
“哇~”柳怨童哭得更傷心了,眼角的淚水像兩道溪流嘩嘩地流淌。
一旁的圓臉妹子有些不忍心“那個,這什麼童也就是半夜站床頭嚇唬我們、考試逼我們給答案、吃飯威脅我們給華漣買單……”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其實也沒做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