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漠宗往事一二
小時候的樊繁過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每次出門都會有數名高手暗中保護她,不過隨著她慢慢長大,知曉了很多,對此很是抗拒,她感覺這樣時刻被人盯著很是不自在,以前是不知道不懂所以不會有這種感覺,知道以後就會覺得很是彆扭,以至於後來想儘各種辦法偷偷溜出去,雖然每次被抓回來都會挨上一頓不痛不癢的訓話。
作為一個龐大的宗門,負責內宗事務的右宗掌握著一筆滔天財富,讓許多右宗弟子有用不完的資源還有數不儘的珍寶,這也使得很多沒有這等福利的人對右宗宗主樊崢嶸有所不滿,特彆是左宗的人更是如此,憑什麼我們在外麵辛苦打拚,最後得來的錢財全都裝進了你右宗的口袋,於是開始有了分歧。
樊崢嶸不為所動,鬨事的左宗弟子被他以強硬手段鎮壓,不僅如此,為了懲戒左宗有弟子以下犯上,甚至還剝奪了左宗兩成的分成,這讓左右兩宗的弟子勢同水火,開始爆發各種衝突與摩擦。
為了漠宗的安定,左右兩宗的高層彙聚在議事殿,開始就這件事爭論了起來,不曾想這一切都是左宗設下的埋伏,無數強者同時出手,瞬間擊斃了左宗前來議事的諸多高手,樊崢嶸雖然僥幸逃脫,可是已經受了重傷。
回到左宗的地盤,樊崢嶸顧不上自己的傷勢第一時間讓人保護妻兒離開,不曾想左宗內有右宗的奸細,偷襲之下將他斬殺,頭顱被割下來震懾住了左宗大多數人。
有一批忠心於樊崢嶸的人立馬一分為二,一部分人帶著宗主夫人還是樊繁離開,另一部分阻擋對方的追殺,順便要將那名偷襲左宗主的人千刀萬剮。
左宗本就強者不多,加上樊崢嶸被殺,不少人沒有反抗直接投降,這也避免了一場殺戮,那名偷襲左宗主的高手終究被砍成了數段當場慘死,那些阻擋的左宗弟子也全部被留下,本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想法,一大批人馬開始追殺帶著樊繁母女逃走的左宗弟子。
樊繁一行人乘船離開了南海,踏上了東吳的領土,一路向北而逃,中途與母親走散,被各種追殺,最後身邊就隻剩下與父親關係最好的李叔,不過李叔資質一般,所以實力上限擺在這裡,不是他不想努力,而是達到了上限再無半分精進,就這樣一路逃命,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裡。
一直生活在島上,又沒有攜帶地圖,很多地方隻是聽說過卻從未踏足,這就使他們的方向開始偏移,本來一直走一直走最後的目的地應該是寧古郡的,那裡太偏並無漠宗弟子在那裡,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來到這裡。
許林琅有些疑惑,雖說斬草除根,可這妹子應該沒什麼練武天賦,都這麼大人也不過才堪堪四境,手上功夫很一般,不過腳底抹油的功夫倒是一流。
“按理不應該追殺你這麼遠吧,總不能是惦記你的美貌,這很不靠譜。”
“誰說的,或許是這樣呢!”樊繁有些忿忿不平,自己長得這麼美還被嫌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或許是你身上帶了什麼極為重要的寶貝呢?這不比你的美貌靠譜多了?”許林琅調侃道。
“你怎麼知道!”樊繁眨了眨眼睛,就這麼看著許林琅。
“呃...我猜的...”許林琅撓撓頭,很多故事情節都是這樣的,他一猜就猜到了。
“其實說貴重也不貴重,也就是一塊左宗宗主的身份令牌。”
樊繁反手取出了一塊巴掌大小,晶瑩透徹沒有半分雜質的玉質令牌,直接朝著許林琅拋了過來,後者伸手接住仔細翻看,整塊玉沒有多餘的花紋雕刻,僅僅是正麵刻有漠宗兩個古篆,後麵則是一個大大的左字,如此簡答而已,不過他驚奇發現自己的靈力運轉的速度快了將近一倍。
“難怪他們不肯放過你,換我也一樣,一定一定要收好,千萬彆讓彆人看見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啦,咦!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接過許林琅遞回來的身份令牌,樊繁聽出了言語中不一樣的意味,趕緊追問一番。
許林琅點點頭臉色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這塊令牌所能帶來的修煉增幅效果要遠遠超越這塊令牌所代表的身份價值,如果它的作用暴露了出去,那你真的就上天無門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找到一個絕世強者將令牌交給他,讓其庇佑自己。”
“有這麼神奇麼?我怎麼沒有任何感覺?”樊繁將令牌翻來覆去,沒覺得有什麼特彆的作用,即使她注入靈力也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大概是你現在太弱了,連激發它都做不到。”許林琅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喂喂喂!你不會說話就少說,真是奇了怪了,居然還會有人喜歡你!”樊繁氣鼓鼓將令牌收了起來,看著這個不是懟自己就是打擊自己的家夥氣得牙癢癢。
“等你實力有所精進後就可以借助這塊令牌修煉,到時事半功倍,隻要你肯努力實力進步一日千裡,不過現在不用著急,一切等離開了這裡再說。”
“要不我把這塊令牌送給你,你也彆去什麼獅駝嶺了,直接送我離開這?”樊繁提議道。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明日早上就出發,等不及的話你也可以自己離開,不用擔心漠宗的人找到這裡來,他們隻是奉命行事,不至於為了追殺你讓自己深陷這麼危險的地方,他們又不傻。”
“好吧,隨你,彆忘了我在這等你回來。”樊繁隻覺得心累,這家夥軟硬不吃,自己也隻好在這裡乖乖等他出來的時候帶上自己了,雖然沒有漠宗的人追殺自己,可這片林中的魔獸要比漠宗派出的殺手恐怖多了,想到這又想起了李叔,一種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
許林琅繼續好人做到底,為其搭建了一間簡易的住所,用樹葉乾草鋪上一床被褥,一張床就好了。自己則從儲物空間拿了張搖搖椅,躺在上麵在搖擺中緩緩入睡,不忘讓係統哥幫自己盯梢,防人之心不可無。
樊繁滿臉豔羨,這許林琅的儲物裝備空間究竟有多大,居然能掏出這麼多東西,可惜這玩意有市無價,即使她爹之前富可敵國,也沒能買到幾件,而且空間都極小。
一夜無事。
次日早晨許林琅打了個招呼便離開,留下了滿臉幽怨的樊繁。
臨走時一路抹除自己留下的蹤跡,順便在外麵布下了幾處掩人耳目的陷阱,不過走出了百餘裡路,許林琅便發現自己似乎被盯上了,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那道在林中一閃而過的身影多半是昨天那頭三眼狒狒。
“我隻是不願惹麻煩。你可彆來找死呀。”許林琅不做理會,加快腳步,在林中急速穿梭,留下道道殘影。
另一道身影急速跟上,時不時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遠處的林間傳來回應,看樣子是要做包圍之勢。
許林琅自然也聽見,心念一轉便知道這些畜生在打什麼主意,既然你們想包圍我,那就彆怪我逐一擊破了,他選定傳來聲音最近的方向,全力爆發速度,如一枚炮彈激射而出。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三眼狒狒,而是一頭三眼魔猿,許林琅也懶得理會你是個什麼玩意,直接秋水出鞘,刀意如潮水湧出,一抹刀光耀眼至極。
三眼魔猿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敢對自己率先出手,怒吼一聲拍出一掌,罡風呼嘯吹得周圍樹葉紛飛泥土飛揚,隨後又是一聲痛苦的哀嚎,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掉落在地。
“畜生就是畜生,一點都不聰明。”許林琅嘴角帶著一抹譏諷笑意,他持刀而立,一抹殷紅順著刀尖滑落,綻放出一朵血色芳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