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撤軍的通知,納隱沉默了。
“一劍神王?”
納隱一臉便秘的樣子,心說這是什麼狗屁名字,聽起來又土又俗。
姬魅已經在指令部眾撤離,見到納隱按兵不動,問道
“納隱,甄迦已經通知撤軍,你還愣著做什麼?”
納隱遙望鏡湖城,淡漠道“他管不到我頭上。”
姬魅“…”
八部靈王並無等級之分,但曆來公認以甄迦為尊,因為他實力最強,智慧最高,行事最穩重,最得王上信重。
姬魅忍不住開口“你想做什麼?”
納隱道“我要進城去看一看,你幫我轉告甄迦。”
有些原因,他確實不太好意思和甄迦直說。
“你不怕那‘一劍神王’嗎?甄迦都退避三舍了。”
“哼,不要拿我和他比,他認慫並不代表我也害怕。”
納隱命令手下部眾準備隨姬魅撤離,自己則是動身沒入了黑夜中。
姬魅微微一愣,而嘴角露出邪魅冷笑納隱入城,加上什麼“一劍神王”,局勢越亂越好,神舞,你好好享受吧。
隨著黑夜軍團撤離,鏡湖城的神光再度擴散出去。納隱立身在神光邊緣,難以不驚動守軍悄然潛入。
他當即神念傳令,讓自己麾下騎兵佯攻西城門吸引守軍目光。修羅部眾接到軍令,當即回師攻向西門。
得知納隱的做法後,姬魅內心更是喜笑顏開,轉頭就將納隱的事情報告給了甄迦。
“納隱那小子搞什麼鬼?”
已經聚攏在一處的六部靈王,都覺得納隱太過於我行我素,暴脾氣的蠻蒼更是大聲叫嚷,必須將納隱的行徑呈報王上,降下處罰。
甄迦也是麵色不虞,以往納隱多有冷傲也就罷了,此時鏡湖城老怪出山,搞不好會出什麼意外,壞了王上的大事,百死莫贖。
甄迦麵色陰沉“先不管他了,我先將此間狀況呈報王上聖裁。”
甄迦凝聚魂念,將事情始末詳細烙印,將魂念打入黑夜中一閃而逝。
“原地待命,等候王上決斷。”
黑夜甲騎來去如風,卻連攻擊都沒有發動一下,擦著西城門外一掠而過,又重新沒入了黑夜中。
就在西線軍民一臉懵嗶時,納隱已經趁機翻越城頭進入城內。
此次鏡湖城綻放的祛魔神光確實強悍,納隱加持了數件黑夜法寶屏蔽,仍讓他感覺到本能的不適。
據姬魅所言,神舞是從西側入城,有可能會留下一些黑夜生靈特有的氣息。
從沿途屋舍順來幾件衣裳,納隱改頭換麵從街角適時走出,隨著人流四下遊走,沿途感應神舞的氣息。
走著走著,人群突然躁動喧囂起來,而後幾乎所有人都跪伏在地,虔誠地念誦起不知名的經文。
原來各城門都傳來消息,黑夜軍團退去了,鏡湖城得救了。
納隱眉頭微皺,隻好隱入牆角黑暗裡,他可不想和這些低賤的生靈一起下跪,隻能等待一些時間了。
誦經聲越來越齊整,逐漸彙聚成宏大的音波,宛如天音激蕩。
隨著誦經聲的傳唱,鏡湖城中每一個祛魔石像都綻放出奪目光彩。
絢爛神光流光溢彩,將整個鏡湖城渲染得宛如仙家洞天福地。
城中居民沐浴神光,全都心情喜悅祥和,所有傷勢暗疾一掃而空。
可是這一切,卻讓納隱如遭雷擊,幾乎敗露了形跡。
音波入耳,震得他心血澎湃難耐,浩浩神光更是有如山嶽加身,壓得骨骼都在嘎嘣作響。
絢爛神光無孔不入,加持的黑夜法寶肉眼可見的被銷蝕磨滅,驚得他連忙又加持了數件,這才平衡了神光的侵蝕。
一直等了小半個時辰,這一切才宣告落幕,城中居民喜笑顏開,興奮的交頭接耳,人流湧向了西門,為軍民成功抵禦黑夜軍團祝賀。
納隱就這樣被人流裹挾著,一路來到西門,正當他忍無可忍想找機會脫離人海時,一道身影映入眼簾,讓他雙目圓睜精芒大盛。
神舞,你果然在城中!
強行按捺下胸中不解和怒意,納隱不著痕跡的潛行到她身邊,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低聲說道“跟我走,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索菲雅正興高采烈,隨著人流遊走,觀看居民自發組織起的慶祝表演,她生性最喜歡熱鬨了。
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大驚失色。什麼人能無聲無息潛行到自己身邊抓住手腕?
而後隱約傳來的輕聲話語,夾雜在嘈雜的背景音中聽不太真切,但卻讓她自行腦補了一番,頓時喜笑顏開原來是老板,真是的,還和我來這一套。
她嫵媚一笑,轉頭看去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握住她手腕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身上的氣息古怪,也不是方道辰的氣息。
索菲雅當即花容失色,而後勃然大怒,手腕發力想要抽回,卻發現對方的手宛如鐵箍,根本掙脫不開。
“臭流氓,去死!”
索菲雅大怒,手中暗夜之刃展露,拉起一道奪目寒芒,凶殘地當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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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心念念難以忘懷的女子,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有背叛黑夜部眾,背叛王上的行徑。
納隱冷笑,認為對方花容失色是被他當場抓包所致,此刻刀鋒加身,更加坐實了這一點,更是令他心中怒意勃發無可抑製。
他手上一抖,一道巨力通過手腕衝向索菲雅體內,將她震得口噴鮮血,劈斬的刀勢頓時失去了鋒銳。
嗯?怎麼是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