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歎口氣,看了眼邊上幾人,王學軍便明白了,把幾人給打發走。
道“到底啥事啊?”
陳北道
“我也是昨兒回來才知道的,我爹廠裡上班,出了點事,這腿被砸了,挺嚴重的,現在走道都得拄拐,算是殘疾了。
完了,廠裡給開了,說好一次性賠償一千塊錢,現在都大半年過去了,這賠償金廠裡一直給拖著。
我家情況你知道些的,家裡全靠我爹這頂梁柱,我爸這一倒,家裡沒了經濟收入,都是要餓肚子,沒辦法,我現在去廠裡再催催。”
“麻蛋的!”
王學軍惡狠狠罵一句,
“那幾把廠真特麼不是人,這錢都要扣。
陳北!真的,不是我說你爹,你爹這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軟太好說話了,要換我家那位,受了這氣,怕是直接提刀去廠裡跟人算賬了,誰要給卡著,那就給這混蛋放放血,看他是要錢還是要命。”
陳北道
“大軍,我這目的終是為能拿到錢,鬨大了不好,我還真能拿刀架人脖子上去?怕是剛出來就又要進去了。”
王學軍點頭,
“陳北,你爹上班的地兒叫南陽機械廠吧?”
陳北點頭,“你記性不錯!”
王學軍道“我能有什麼記性,那個劉斌現在就在那邊上班,他老爺子擱裡頭好像還是一中層領導,靠著這關係進去的。
在銷售科當一職員,這是油水部門,每月工資六七十,私下的隱形收入那就更多了,一月上百都有,這小子現在可特麼神氣了。
天天開個偏三輪摩托,滿市的轉悠,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有摩托似的,娘的。”
陳北頓了頓,隨即一笑,“那可真特麼巧了,劉斌他那老子叫劉生,機械廠後勤主任,我父親這賠償金就卡人手人。”
“槽!”
王學軍爆句粗口,罵咧道
“我說這劉斌長得賊眉鼠眼,陰側側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來全都遺傳了他這混蛋勞資。
上梁不正下梁歪,全是一路貨色。這父子倆這一副德行,這錢怕是很難要回來。”
陳北沉聲道
“要不回來也得要,他劉生想要吞了這筆錢,那我也就隻能跟他拚命了。”
王學軍道
“陳北,我跟你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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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來小時後,兩人到了南陽機械廠,就是以南陽市命名的,廠子在七十年代最紅火之時有員工上千,在裡麵上班的男職工,找對象都相對容易很多,一聽是南陽機械廠的,姑娘都倒貼上來。
隻是到了這八十年代,因為國營企業固有的頑疾和通病,這廠子也是衰弱下來,雖然還在開著,但遠沒有過去的紅火。
來到廠門口,門衛室大爺見來人,給喊道
“哎,小夥子,你倆乾嘛的?”
陳北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