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三人到了外頭一僻靜的地兒,王學軍對人罵咧著,
“王寶來,你可以啊,這特麼玩的,那一千來塊錢怕是輸得沒剩多少了吧?咋的,日子不過了啊!”
王寶來努努嘴,說道
“我自己的錢,我想咋花就咋花,又不關你們事。”
“去你的!”
王學軍惱火,“什麼叫不關我們事?你這錢怎麼來的,自己沒個數啊,你想死彆把我倆拖下水,槽!”
“大軍,這麼嚷不累啊?”
陳北給叫住,丟根煙過去,“抽根煙,歇會!”
王學軍接了,坐一邊花壇上。
陳北接著又給抽出一根,給王寶來遞過去,“來根?”
王寶來也沒吱聲,陳北隨他,收了回來,給自個點上,抽口道
“王癩……”一出口,感覺現在這麼說吧,不合適,改口道
“老王,不就是離婚,媳婦跟人跑了,這也沒多大事,搞得這萬念俱灰,要死不活的,至於嗎?”
“至於嗎?嗬嗬……”
王寶來慘笑一聲,看著陳北道
“你們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是我媳婦,背著我偷男人,完了還跟人跑了,你們說至於不至於?
我王癩子雖然渾,但你們去打聽打聽,我對這女人怎麼樣?工廠一發工資就全數上交,家裡家務活從沒讓她插手過,為了這女人,我跟家裡麵決裂,親爹親媽兄弟姐妹都可以不管。
我這麼全心全意的付出,卻是換來這麼個結果,我不服,我憋屈,我難受,我痛不欲生,你們懂嘛,懂嘛,啊!!!”
說到最後都是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陳北也沒有急著回應,待他發泄完,才道
“說完了?說完那就輪到我來說,你說你為這女人付出這麼多,她還背著你偷男人,那不是更好,早分早利索。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你為她這麼做,明白吧?有人給接盤了,那不是更好?
再者,老王,你呢這老是講自己如何如何付出,有多少委屈、鬱悶,好像全世界都虧欠你似的,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問題?
不說彆的,就你好賭這一項,我要是個女的,也指定不會跟你好,十賭九輸,有多少家財都要被你給敗光了。
像你說的對媳婦這麼好,這女人要過得滋潤,還能跟彆的男人跑了?就是親生女兒也不要了?想過自身的問題沒?”
“我……”
王寶來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陳北繼續道
“就你現在這副死樣,最特麼讓人瞧不起,這給誰看呢?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誰特麼會同情你,扮作一苦大仇深,癡情的模樣。
你瞧瞧剛那些賭客,都特麼看你笑話呢,等你兜裡沒錢了,你啊愛上哪去上哪去,才不會鳥你。
你剛自己都說了,不服,憋屈,那好啊!
既然那女人不要你了,咱就好好活出個人樣來,沒準有朝一日你倆再見麵也沒準,讓她瞧瞧,當初離開你是多麼錯誤的選擇。
咱不蒸饅頭爭口氣,你王寶來就不能活出個人樣來?
彆擱這哭啊喊的,嘰嘰歪歪跟個娘們,讓人瞧不起,槽!”
他這也是越說越氣憤,最後把煙一丟,用腳狠狠踩滅。
“我,我……”
王寶來身子晃了晃,嘴唇襦動兩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