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頭,他們招供了嗎?”候在屋簷下的鐘威見他出來,立即大步迎了上去。
“幾人承認給左慶打掩護,卻並沒有去對麵客棧,也不知道左慶乾了什麼事。”劉捕頭費了大把力氣,卻沒能確認凶手,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他下令徹查兩家客棧的客人,以及搜屋找毒藥。
好在鐘威還算給力,在事發之後立即派下屬封鎖了兩家客棧,抽身而去的隻有幾名逃犯。
若這些客人沒有嫌疑,那就基本可以確認是左慶所為了。
很快,解差和捕快便兩方聯手,展開嚴密審問和地毯式搜查。
秦家自然也在被查的目標中。
輪到於蓁蓁時,她沒有身份證明,又是對麵客棧轉移過來的,這兩點引起了劉捕頭的高度重視。
為了不被經驗豐富的劉捕頭識破謊言,於蓁蓁自稱戶籍路引丟失,原籍身份等卻是誠實告知。
如此七分真三分假,險險過了盤問。
至於客棧接收沒有身份證明的客人,劉捕頭收到老板的孝敬銀,就沒有深究。
這裡是城外,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客棧管理也相對輕鬆。
隻要加房錢,老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正因為此,於蓁蓁才得以入住。
而那兩個尾隨的登徒子,他們作出不軌之事,遮掩還來不及,也就沒提起於蓁蓁。
值得一提的是,劉捕頭特意讓人去城內帶了幾個同僚的女眷,來給兩家客棧女性搜身。
客棧上房,秦家眾人聚在同一個房間,被一個個叫出去搜身審問。
躺回床上的秦君屹緊緊抓住蘇雲宛的手,麵色沉穩,心裡卻擔憂得緊。
蘇雲宛拍手示意他放鬆,輪到她時,很輕易就過關回來,秦君屹提著的心這才落回原處。
精神一放鬆,鈍痛和暈眩便席卷而來,欲將他的神智淹沒。
距離拔除最後一顆骨釘的時間才過去幾個時辰,他本該臥床好好休養。
可天亮後,他先是與楚家商談,後又來了於蓁蓁,現在還要應對官差調查,全靠一口氣強撐著。
蘇雲宛看到他的狀態,麵露不忍“你好好休息吧,彆再撐著了。”
“是啊,屹哥兒,咱們隻要配合調查就好,你彆憂心,快快閉眼歇著。”秦老夫人也勸道,末了讓其他人到隔壁房間,免得打擾大孫子。
等眾人退去,蘇雲宛想看看秦君屹的傷勢。
經過這幾番折騰,傷口肯定崩裂了。
正要去衣,屋外又傳來爭吵聲。
捕快想進門搜秦君屹的身,外麵的影衛不讓打攪,引來了劉捕頭和鐘威。
劉捕頭兢兢業業地破案,勒令影衛讓開,被鐘威拉到一邊,跟他講了秦君屹的重傷情況。
但劉捕頭為了以防萬一,依然堅持要過一遍程序。
就在鐘威想再次相勸時,他的下屬孫六斤倒戈了“鐘大人,那兩人本就為監視秦家而來,作案動機最大。若不是秦家動的手,劉捕頭調查之後,正好幫他洗脫嫌疑。”
鐘威嚴厲質問“你收了那兩人什麼好處?”
“屬下冤枉!”孫六斤嘴裡辯白,心裡卻想人都死了,他想收也收不到啊!
“那就是你接替他們的班,專門與我家作對?”蘇雲宛打開房門,看向孫六斤的眼神鋒利如劍。
孫六斤嚇得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你血口噴人!”
“哼!”蘇雲宛冷嗤一聲,轉而看向劉捕頭,“這位大人,請你和鐘大人隨我進屋。”
伍少寒和拾一緊隨其後,嚴防死守。
劉捕頭進屋後,看到躺在床上的秦君屹,拱手行了一個平輩禮“秦公子,久仰大名。”
“大人幸會。”秦君屹艱難地撐起身子。
蘇雲宛立即伸手阻止,“快躺好,彆又暈過去了。”
秦君屹朝劉捕頭歉意地笑了笑,“請恕在下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