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正要進屋,卻被一個女聲叫住“拾一,好久不見。”
他一側頭,隻見秦若嵐麵帶微笑款款而來。
多日不見,曾經那個如百靈鳥一樣活潑靈動姑娘,變得溫婉、端莊,眉眼間多了一抹隱隱約約的愁容。
“大小姐。”拾一隻看了一眼,便立即低下頭,呈恭敬之姿。
“原來我大哥叫你先到幽州了啊,一切還順利嗎?”
“是。”
秦若嵐看著拾一疏離的模樣,笑臉漸漸變淡,“那你不問問我怎麼樣?”
拾一“”
“說話啊,啞巴了?”見他沉默不語,秦若嵐臉上的笑意被薄怒取代。
拾一“屬下身份卑微,不配問詢。”
“哈!”秦若嵐氣笑了,高高揚起下巴,“我現在許你問。”
拾一隻好又道“屬下不能與主子的家眷私下聯係,請大小姐海涵。”
此話一出,一直被方嬤嬤教導規矩,對此厭惡至極的秦若嵐徹底怒了“那你之前給我糖果,又怎麼說?”
拾一“是屬下僭越了。”
秦若嵐緊緊相逼“既是僭越,那麼按照規矩,該受如何懲處?”
拾一的身子猛地一顫,麵癱似的臉色終於變了,驀然抬首,眼眸中充斥著驚惶、無措和痛苦。
主子論跡不論心,這才格外開恩,多給了他一次機會。
要是將這事鬨到明麵上,主子一向賞罰分明,必然命他自去領罰。
到那時候,他會像統領曾經那樣,領受多日重刑之後,廢除武功回爐重造。
這是所有影衛們最恐懼的噩夢,他沒有信心能承受得住。
難道他注定不能再回到主子身邊?
差一點,隻差一點!
可這是他親自犯下的大錯,本該領受一切責罰。
拾一心中被絕望籠罩,聲音沙啞“屬下這就去向主子自首。”
說完,他便邁出大步往外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若嵐慌了,急忙追上去解釋,“我隻是對不起,我隻是太抑鬱,將你當出氣筒了。”
拾一聞言身形一滯,腳步停了下來。
“自你離開後,發生了好多事。我娘被休了,我也被我大哥厭棄了,他還還搬動家法嗚嗚嗚”
秦若嵐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拾一聽了心中鈍痛,手足無措地掏出自己的素帕,卻顧及自己身份,緊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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