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暗殺蘇雲宛的穩婆人稱於婆,是最早被秦家定下的兩個穩婆之一。
她極善交際,短短數月時間便贏得主院向嬤嬤交心,私下兩人以姐妹相稱。
由於她平日裡便幫著向嬤嬤一起乾了不少雜活,當她主動去產房外間端參湯時,並未引起向嬤嬤的警惕心,這才讓她鑽了空子。
如今一輪刑罰尚未上完,她就挨不住,招供出幕後黑手。
伍少寒稍加思索,用肯定的語氣道“除此之外,你還有更深一層的身份。”
於婆的眼球微不可察地顫了顫,連聲叫屈“大人,我冤枉啊!我說的都是真的,真是受州牧大人逼迫,才不得不乾的”
伍少寒交代身旁的拾一“你們繼續審問,不必留情。”
“是!”拾一等人應下。
走出刑房,伍少寒又交代其他影衛去嚴查那穩婆的背景關係,核實她的口供,而後去回稟秦君屹。
彼時秦君屹讓義妹青瑤和堂妹秦若珊近身保護蘇雲宛,隻身去往前院開始問責。
向嬤嬤跪在地上,苦苦求饒“是奴婢粗心大意,被那毒婦蒙蔽了雙眼,求主子寬恕。”
秦君屹問及於婆昔日在秦家的種種表現,以及接觸過的人,向嬤嬤細細回稟。
最後按規矩,向嬤嬤被當眾重責二十板子,再全家調離秦府,至田莊做粗使活計,以觀後效。
伍少寒抵達前院時,所有仆從正在觀刑。
行刑人舉起杖棍,絲毫不留情地重重落下。
向嬤嬤口中堵著白布,手腳被綁在刑凳上,痛得仰頭顫抖,呻吟聲衝破喉嚨,卻因被堵住嘴變成悶哼。
行刑完畢,她體力不支疼暈過去,被家人抬出府門。
秦君屹威嚴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告誡一番後,朝伍少寒遞去一個眼神,走向書房。
伍少寒隨即跟上,將刑訊所得告訴秦君屹“那於婆交待是受州牧董堅指使,暗害夫人和小主子,還聲稱有諸多證據可查。屬下已經派人前往取證,但屬下覺得,她應當另有身份。”
秦君屹想到產房的危情,後怕湧上心頭,要是他沒留在產房,宛宛會不會著了道?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恨不得將於婆以及她背後的人碎屍萬段,他雙目赤紅如火,嚴聲道“調動所有人手,查清楚她背後的勢力並連根拔起,我要他們死!”
“是!”伍少寒拱手領命。
一場失敗的暗殺,令秦家留守的人力全部調動起來,仔細調查於婆的真麵目以及排查奸細。
府中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秦沐怒不可遏,立即開展轟轟烈烈的整頓。
一時間,秦府眾人風聲鶴唳,仆從連大氣都不敢喘。
而這一切風波,止步於主院之外。
蘇雲宛不像其他產婦在產房坐月子,她早已回到寢屋,在休養身體的同時,親自喂養龍鳳胎。
至於奶娘,她早已允許她們將自己的孩子帶在身邊喂奶,留在府中隻為了有備無患,畢竟當下沒有營養豐富的奶粉。
隻不過即便供養雙胞胎,她的奶水也充足,奶娘隻起到類同月嫂的作用。
當下貴婦人基本都不自己喂奶,主要原因大致有兩點。
一是不想熬夜睡不好,影響氣色容貌。二是韶華易逝,想快點恢複身材,不影響夫妻生活。
蘇雲宛知道親自喂養的諸多好處,且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為此,她特意命人定製了兩張嬰兒床,就放在寢屋裡,日日夜夜與寶寶在一起。
秦君屹非但沒有遵循俗情,與坐月子的蘇雲宛同床共寢,還打破“抱孫不抱子”的傳統規矩。
從一開始笨拙僵硬地抱著寶寶,到後來成為一個稱職的奶爹,發自內心地疼愛著兩個小生命。
老夫人唯恐大孫子累著,也擔心蘇雲宛坐月子期間勞累過度,留下隱患,出聲勸說,讓他們把兩個寶寶交給奶娘和丫鬟嬤嬤照顧。
秦君屹聽在耳中,記在心裡,回去卻更加傾注精力在寶寶身上,不讓蘇雲宛累著,也不將外麵的事煩擾她。
通過多番刑訊手段,於婆終於暴露出真實身份皇家暗探。
幽州作為中原王朝的戰略屏障,卻又山高皇帝遠,由封疆大吏掌控。皇室多次派暗探駐紮幽州,以確保州牧沒有謀逆叛亂之舉。
於婆是先帝早期派出的人,埋伏在州牧附近,與上任州牧的親信成為駢頭,暗中生下一子,被駢頭認為義子帶回府中教養長大,而後為州牧效力。
前段時間州牧為了留下後手,指使了好幾個人準備散發蘇雲宛為天命之女的消息,她兒子正是其一,事發後逃跑失敗至死。
為了報仇,她朝正處虛弱之際的蘇雲宛下手,被捕後偽裝成受州牧指使。
皇家的暗探不止她一個,原本她們隻有上級知道身份,平級之間互不認識。
秦家到達幽州後立地翻身,發展勢頭猛烈,與州牧從和諧共處到反目成仇的種種,都被傳至禦前。
新帝在焦頭爛額之際,還不忘刺殺秦君屹,直接下令啟動所有曆年暗探,命他們聯手,一定要秦君屹死。
然而天高皇帝遠不隻是說說而已,那些暗探早已心生異心,權衡利弊得失,遲遲不願與秦家正麵對上,隻有於婆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秦府效力接生。
於婆熬不過刑訊,意識崩潰之下,將一切托盤而出。
一夜之間,皇家暗探幾乎全部暴露。在他們又一次秘密聚會之時,秦家影衛和將士重重包圍,全部落網。
多日後,新帝收到來自幽州的密信,滿腔憤怒地將紙條撕成碎片,無能低吼“秦君屹,孤絕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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